笑了。
他笑得灿烂，笑得开怀，心中的愉悦，是这些年来所没有体会过的。
“你……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原本他说凤毓凝既然还活着怎么不告诉他一声这种话。
但转念一想，她能活着已经是万幸，还何必要计较这种小事呢？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小凝，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的亲生父亲和哥哥，对你一定很好吧？”
小心翼翼问完这些话，林子澈又忍不住笑了。
“你瞧我真是傻了呢，谁不知道凤家小幺极为受宠，尤其是有父亲和三哥哥的疼爱。”
凤毓凝轻轻点头，说道：“是，我过得很好，我爸爸很宠我，我哥哥们也疼我护我，阿澈，这是我人生二十多年来，最美好的时光。”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找到了我的家人，所以过往那些苦楚，我也觉得没那么苦了，我也觉得我经历那么许多，都是为了后来的甜。”
“可是小凝，你，你真的就对过去没有半点留恋吗？哪怕，哪怕是某个人呢？”
林子澈犹豫问道。
是，他知道不该问这些话的，他也是盼着凤毓凝能忘记那些不快，能往前看，能更幸福些。
可是他又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也被凤毓凝归纳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里，他私心盼着自己是那个特别的人，是能让凤毓凝单独放在心底某个地方的人。
看着林子澈期盼的眼神，凤毓凝长长叹息了一声。
“阿澈，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包含了千言万语，以至于凤毓凝都觉得愧疚，觉得不敢看林子澈的眼睛。
他待她那样的情深似海，这许多年来从未改变过。
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怕是都不忍辜负这一份似海深情。
可是爱情不是别的啊。
林子澈笑，神色坦然：“没关系，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足了。”
他低头又一笑，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从前我刚喜欢你时，遇到个算命的，他说我这妻命不好，那时候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遇到你之后，在我爱而不得时，我终于懂了。”
说罢，林子澈抬头看着凤毓凝。
“可是小凝，有你这声对不起，我也觉得这许多年对你的惦念没有错付，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只是以另外一种形式驻扎在你的心中。”
不管以什么身份，但她心中总归是有他的，对不对？
“可我还是不想放弃，我还是想争取一下，万一，万一你喜欢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