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老大,几乎完全变了形。然而是着一双又黑又肿的手在使用毫针的时候却是出人意料的沉稳。
无论是穴道的定位还是针法的拿捏都是超乎想象的稳重。
一针接着一针,连续三十多针下去,还有另外一只手的配合,让师姐弟俩完全看呆了。
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阵法,也从未见过如此玄的针灸。
等到最后一针下去,金锋叫了一声起,一把拉起邝老头,大叫一声。
乌黑的毫针闪电般刺入邝老头背后,跟着一巴掌拍下去。
“呃哇”
邝老头张开大嘴,哇啦啦的吐出几大口黑黑的带灰的浓痰,长长久久的吸了一口气,软软的倒在了地。
一幕出来,旁边的小道士张零跟白衣女子震撼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做完这一切的金锋嘴里鼻子全淌着血,伴着黑黑扭曲变形的面孔,好似地狱狂魔,惊怖骇人。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邝老头活不过今晚。”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说完这话,金锋重重的吐了一口黑血,艰难的扭动身子,动了动手指,趴在了地。
白衣女子见到那金锋的后背,不由得一下子紧紧的咬着唇。
血肉模糊,焦黑一片。
旁边两个年轻男子拿着银制的酒壶狠狠的倒在金锋的后背,痛苦万状的金锋死死的咬着钢牙,双手死死的插进泥土里,身子剧烈的颤抖。
一边有烈酒冲伤口一边吸伤口,那种疼痛,算用最惨烈的言语都难以描述其万一。
洗完伤口敷黑黑的药膏,缠纱布,金锋咬着牙坐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挣扎起身。
“要想活命,赶紧走。”
死里逃生的张零跟白衣女子听从了金锋的话,即刻离开锦城返回茅山。
临走之际,张零从车里下来,递给金锋一瓶药膏轻声说道:“我师姐给你的。她说她谢谢你。”
金锋却是不接,嘴里冷冷说道:“你们茅山派的因果老子不沾。”
“阳关道独木桥,互不相干!”
“滚!”
金锋的话让张零吓了一跳,嘴皮子糯糯蠕动,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狠狠的恨了金锋一眼,张零扭转头去一抹泪水,小跑车,重重的关闭车门。
金锋回过头来,带着吴佰铭张思龙将一具具尸体搬了路虎车,像模像样的扣好了安全带。
地跪着一个男子,不住向邝老头磕着头,嘴里疯狂地叫喊着饶命。
已是弥留之际的邝老头目光毫无半点怜悯,冷冷的看着赵建波,苍老的手慢慢的伸向自己最趁手的鸟火枪。
身后的大火已经慢慢的熄灭,却是依旧滚烫得吓人。
不时有噼里啪啦的火星飞溅在半空,爆出烟花般绚烂,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浓浓汽油的味道。
“砰!”
一声枪响过后,赵建波满头是血倒在地,整个一张脸变成了血窟窿一般,整个人成了一张洒满芝麻的大饼。
红红的血从赵建波的眼睛里淌出来,满地挣扎的他不住的抠着自己的眼睛和脸,身子不断在地翻滚、扭曲挣扎。
金锋三个人点着烟静静的看着厉鬼般哀嚎的赵建波,面若寒冰毫不在意。
张思龙手里拿着烟不住的抖着,别过头不忍去看,却是在下一秒的时候被吴佰铭强着摁着脑袋转过来。
在南极寻宝的途,张思龙见到了金锋一枪干掉四个人的狠毒,在这里,又亲眼目睹了金锋最暴虐的残忍。
在他的心,金锋恶魔一般的形象早已深种扎根,从此以后,金锋将会是他张思龙最大的心魔和恐惧的总和。
算是有一天,张思龙成为了当世的道宗,也解不开这个恐惧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