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见山洪肆虐后的痕迹,飞石随时都在坠落,要不是开的四驱柴油车,估计早就下车步行了。
这条路是当地一个姓刘的族长在控制,这里面还是有翡翠矿,因此路还是有人维护。
到了这里,王家的护卫早已换上了迷彩披上了防弹背心,站在了尾箱上,枪不离手杀气腾腾。
威风凛凛的枪手加上霸气十足的车队,沿途上的但凡是有关卡便由草龟仔出面,守卡的士兵按人头点,一人一张崭新的二十面值的刀郎。
领头的则多发一张。
在翡翠国沿海城市,基本用的都是佛国币,也就是铢。
刀郎在这里畅通无阻,但却是不能有一点点的污渍和损毁。
枪炮和刀郎开路,一路通关。直到要出了野人山的时候才遇见了一只庞大的队伍。
当地武装头子刘爱祥带着他的杂牌军拦住了车队的去路。
准确的来说,那就是来吃大户了。
草龟仔跟刘爱祥打过两次交道,算是熟人。
下车以后,草龟仔跟刘爱祥握手拥抱,叼起了大雪茄谈笑风生。
从这帮子人的装备来看,那就是,一个字惨不忍睹。
三十四个人,就几把老ak,有两把连准星都没了,拿枪的都是青壮年,剩下的人手里全是拿的刀啊叉子之类的冷兵器。
刘爱祥的腰间上别着的是也是一把都快被磨光的老式m1911。
让金锋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刘爱祥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竟然说得一口流利的神州话,带着浓浓的大西南口音。
大西南地区几个省的话交流起来那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交谈了几分钟,刘爱祥在草龟仔的带领下到了奔驰车前。王晓歆摇下车窗跟刘爱祥说了几句话。
“你也是远征军的后代。你爷爷那辈杀的鬼子也不少,也是民族英雄。”
“算起来,你也是神州血脉。”
“这次你做向导,酬金一百万。”
“事情办好以后,再给你五十把枪。”
年轻的远征军后代恭恭敬敬的向王晓歆行礼,爽朗的笑起来,露出少见洁白的牙齿。
很快刘爱祥就上了头车,跟金锋坐在后座,冲着金锋友好礼貌的打着招呼。
继续前行,一路上越发的荒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刘爱祥交流着,还没出野人山时候,刘爱祥的老底都被金锋给掏了出来。
他爷爷是孙立人的老部下,是一个营长,参加过第一,第二次远征作战,后来负伤留在了翡翠国。
老人一生都没入翡翠国的国籍,老婆跟儿媳妇都是神州血脉。带着一批人打出自己的地盘。
几个儿子在打地盘的时候都死光了,剩下刘爱祥这么一个独苗守着一个村子,人丁不够兴旺,渐渐的地盘也是越来越窄。
这里的环境比起刀永昌那边更恶劣,刘爱祥那帮子老弱病残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这里一没有翡翠资源,就是有,都是新场口,跟老场口的种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二没有贵金属矿,就算是有,这帮人也勘探不出来。
没钱就没枪,没枪就没话语权,地盘也就越来越少了。
好在这里地势环境太差,就连刀永昌这帮子三流武装都看不上,刘爱祥也还不至于被吞了。
堂堂远征军的后代竟然沦落到种田吃饭,金锋恨不得当场一脚就把刘爱祥给踢下车去。
刘爱祥倒是一个自来熟,没一会就跟金锋称兄道弟起来。
中午就在刘爱祥的村子里吃了一顿饭,略作修整,正式向目的地出发。
照刘爱祥的说法,这里距离目的地是有路的。很多年前这条路都能通车,后来这里前前后后打成一锅粥,为了不让外人进来,自己的老爹老叔那辈就把路给炸了。
这些年过来泥石流山体滑坡还有山洪各种灾害,这条路早就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