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纹身。
仔细看下来,这竟然是一只额头长角,异常狰狞的恶鬼。
“这……这是什么?”
月岛纱织心里惊骇,一时连自己的身体都忘记遮盖了,好在她的那些手下们,都是月岛家的精锐,在第一时间就恭敬的低下了头,不敢多望,对于这种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来说,他们胆敢看月岛纱织一眼,月岛纱织事后绝对会挖掉他们的眼珠子,喂给秋田犬吃。
“神魂附体的小把戏罢了,这只妖鬼想附在普通人身上,必须得找干净的处子,而且还必须是纯阴之体,并且在她小的时候,通过朱砂,鸽子血等符笔画在身上,平时不会显出,但气血蓬勃时就会现出原形,归根结底,只是个媒介罢了。”
张飞扬随手从墙边衣架上,招来一件衣服,披在月岛纱织的身上,然后随口解释道。
这种神魂附体的把戏,以张飞扬的能耐,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可以分出一道神念附在别人身上,便是在千万里之外都能感应的到,那需要像这只妖鬼,又是找处子,又是找纯阴之体,而且还得是小的时候,通过各种符笔,朱砂画纹身,甚至还要举行仪式,太麻烦了。
“神魂附体?纯阴之体?媒介?”
月岛纱织听的无比糊涂,但她至少听懂了一件事情,这个鬼神俯在她的身上,是小时候画上去的,难怪她从来没有擦觉过。
想到这里,月岛纱织忽然心中一寒。
能够在小的时候,给月岛家的大小姐画这种遍布全身的纹身,如果说不惊动月岛家的家主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她爷爷或者她父亲,其中有一人必然是知道的?而且还点头同意了?
“你想到了?”张飞扬弹了弹手指,“这种神魂附体,只有纯阴之体才能支撑的住,一般人,就如同被凶鬼上身一般,很快就会觉得浑身冰冷,阳气低落,气血衰败,最后灵魂枯竭而死,但哪怕是纯阴之体,也支撑不了多久,最多二十四岁!”
月岛纱织闻言,脸色顿时一白。
她今年就刚满二十四岁,只是还没到生日罢了。
“那是什么?它为什么要附在我的身上?”月岛纱织颤抖着说道。
“华夏叫神魂,鬼仙,你们岛国叫式神,欧美那边叫凶灵,等等,虽然称呼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一道强大的灵体,附身在你身上,只是因为它平时可能无法移动,所以需要通过你这个媒介,来感应外界罢了,你就类似于它的代言人。”张飞扬耸耸肩道,“当然,你身为媒介,也能动用它的一些小神通,比如说,神念强大,很容易看穿别人的想法,以及感应到周围的危险,等等。”
他越说,月岛纱织的脸色就越惨白,几乎透明如纸。
让这样一道恶鬼的分身俯在她身上,而且是从小就画上去的,说月岛家的高层不知道,月岛纱织自己都不信。
她父亲虽然昏庸无能,但爷爷还在,岛国一向讲究尊卑有序,怎么会突然把偌大的月岛家传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而且她本来不具备这种看穿人心的能力,但三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有这种奇特的功能。
甚至,就连月岛家供奉的宫本大师,也一向对自己礼敬有加,以宫本大师的地位和能耐,完全不需要这般讨好自己啊,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
想到爷爷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宫本大师慈祥的笑容,月岛纱织浑身猛地一颤。
不过她不愧是执掌月岛家数年的家主,以及具备一丝枭雄的气魄和城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张飞扬跪拜道,“主人,你要我做什么?我绝对服从您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我月岛纱织就是主人的奴隶,对主人的命令绝对服从。”
月岛纱织转念间就想明白了,无论是她爷爷,她父亲,还是那位宫本大师,甚至是月岛家,对她来说都不再是依靠了,而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