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刘楚佩眉眼都柔和了起来,即使过去了一年有余,但是她依旧能记得他的模样。
眼眸里仿佛映着那一抹身影,白衣阙阙,在她眼里却成了世间唯一的颜色。
“嗯?又在想什么?”刘子业紧紧抱着她,将她的头抬起,强迫她看向他,他眼神肯定道:“但我敢肯定的是,你没有在想我。”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疑神疑鬼的。”刘楚玉收了刚刚的心思,打趣他道。
“阿姐。”刘子业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不知为何,我有点害怕,怕你心里没有我了,尤其是今日,我总感觉你在想别人,这让我感到很无措。”他将身子缠了上去,“阿玉,我不能没有你。”
刘子业靠近,想要亲近她,却被刘楚玉一把推开了,“今日我有些累了。”
刘子业皱了皱眉,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刘子业松开她,站起身往外走去。
“法师。”
刘子业听到刘楚玉突然叫住了他,他立马转过身来,“阿姐,怎么了?”
“明日你穿那身白的吧,就是我亲手给你做的那件,你穿着好看。”
“好!好!”刘子业满心欢喜地应了下来,他像是得了什么夸奖,开心的像一个孩子。
“好了,你回去吧。”刘楚玉摆了摆手,看着脚步都有些雀跃的刘子业,苦涩地笑了笑。
可是,就算你穿得再像他,也不是他……
这两日,刘楚佩一直待在寝殿,一步也未走出去过,而此刻,殿外早早就有人送来了丧服,今日是父皇入皇陵的日子,被禁足的一众公主皇子都被解了禁,刘楚佩也不例外。
而只有两个人并未到场,一个人是已经被刘子业杀害了的刘子勋,而另一个就是还在边关的刘子尚。
宫外早就有人在等候了,这是刘楚佩第一次看到人这么齐过。
一众公主皇子都站在原地没有动,见到刘楚佩过来,众人都不可见地微微皱眉,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很明显,都在躲着她。
“公主,您瞧瞧他们,一个个太过分了吧。”香奴自然看到了其余人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如今在宫外,不比在宫里,谨言慎行。”刘楚佩压低声音道,“随他们去。”
“是。”香奴不情不愿地低下了头。
“修明呢?”刘楚佩环顾一周,并未看到修明的身影,“确定今日修明也会来?”
香奴点点头,“那偏殿的宫女说,今日驸马会带着康乐公主来的,毕竟是皇上的丧礼,康乐公主不可不来……”
“我知晓的。”刘楚佩点点头,站在一旁等候着。
见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众人皆开始窃窃私语,刘楚佩耳力极好,听了个十之八九。
无外乎都是些说她如今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有些沉默寡言,怕是因为皇后与皇上接连逝去的原因。
刘楚佩心底笑了笑,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随他们说去吧。
不过,她不找麻烦,总有麻烦来找她。
见她什么话都不说,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有些刺耳,“真是活见鬼了,也不知道皇姐是什么意思,以为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人都让她来了,某些人难道没有自知之明的吗?做出这种事,竟然还有脸来。”
刘楚佩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那人见刘楚玉毫不在乎的样子,像是用力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她气得不行。
“这是谁?”刘楚佩侧向旁边的香奴,低声问道。
啊?香奴愣了,感情自家主子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啊,要不是此刻情况不允许,她当真是要笑出声来了,“公主,那是三公主,是柳嫔所出,您当真忘了?”
这真的不能怪刘楚佩,说实话宫中皇嗣颇多,算起来她三双手都数不过来,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