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接过信件,“主子,这半个月来,我截了许多临沂寄来的信,算起来到了该回复的时间了。”
无南收起信件,走到书架旁,在石墙上一按,一个暗格被弹了出来,里头放着一个盒子,大大小小有七八封信件。
他将信一封封放在王言之面前,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呵,他倒是聪明,做了两手准备。”王言之打开一封信看了几行,冷笑了一声,“他终究还是不信我啊。”
他将信纸放到蜡烛边,烛火点燃了信纸的边角,快速将纸燃烧殆尽,只剩下一抹纸灰,“其他的不必看了,你等等一并烧了,模仿那人的字迹给他回信,内容半真半假即可,一并送回临沂。”
“是。”无南点点头,主子口中的“那人”是谁,他自然清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主子,那五公主那边?”
“暂时先不动,若有情况,我会再联系你。”王言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手刚刚放在门上,他顿住脚步,“你的身份暂时不可暴露,以后机灵点,今天的状况不希望再发生了,下回派个你信得过的人来见我就行。”
“是。”他将头垂地很低,满是自责,今天的确是他的过失。
等传来门轻轻扣上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将桌上的信件全部烧毁。
刘楚佩在人群中等了一会儿,买了几样糕点,可走出来时,左右都不见王言之的身影,她有些奇怪,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他,她有些不安,原路返回找寻着他。
可原地空无一人,奇怪,刚刚不是还在这儿的嘛,才一会儿功夫,他去哪儿了?
她左顾右盼,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她慢慢往那靠近,里面幽深曲长,不知道通往何处。
他会不会在里面?
她回头看了眼,见四周都没什么人,只得一个人鼓足勇气缓缓往里走去。
巷道很是狭窄,她勉强一人通过,踩在石板路上,还有“咯吱”的声音,她缓缓走着,四处张望,生怕突然间冒出什么东西来。
越往里走,越是昏暗,头顶的树枝交错,遮蔽了大半的日光,更是显得这条巷子幽深起来,她如今觉得还有一点点诡异。
前面就是一个拐角,她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她是不敢再往前走了,分明还是白日呢,却十分阴冷,一阵风吹过,她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在此时,突然,身后有东西碰了她一下,神经紧绷的刘楚佩一时没控制住,吓得“啊!”地叫了出来,身子抖了抖,手上的力气都突然消失,一松,没握住手上的东西。
来人眼疾手快,将快要落在地上的东西稳稳接住,对着刘楚佩说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刘楚佩慌忙往后看去,见是王言之,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我做什么,你怎么在我后面?”她惊魂未定,说话声音还是带着些颤抖。
“我一直在你后面,瞧你一个人往这里走,便跟过来瞧瞧。”
“你去哪儿了,怎么迟迟不见你人影,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在里头,所以过来瞧瞧。”刘楚佩指了指巷子深处。
王言之往她指的方向看去,微弱的阳光下,墙角闪着一道若隐若现的亮光。
“刚刚瞧着有糖葫芦,便给你去买了,哪想着你那么快就回来了。”他变戏法似的将另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了,一串糖葫芦摆在她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刘楚佩开心地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刚刚的惊吓早就一扫而光,她咬了一口,空中满满的都是酸甜的感觉,她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好吃。”
“那便走吧。”他提着糕点往外走去。
“不进去看看吗?”刘楚佩往里头张望了一眼,虽然是白天,里头昏暗的很,可越是如此,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有想进去看看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