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色的睡衣有帮我带来吗?我没有找到诶。”
许亦琛将酸涩藏在眼睛深处。那件白色的睡衣就是她刚刚换下来的那一件,许亦洲家里的阿姨拿去洗了。
“我带来了,不过被我不小心弄在地上了,阿姨拿去洗了。”许亦琛对着她歉意地一笑。
“哦,没事,那你下次小心点。”顾言然噔噔噔地上了楼。
许亦洲皱着眉看着他,她的病这么严重吗?那件白色睡衣还是她自己换下的,她转身就忘了?
“这段时间一直这样?”许亦洲转头询问一旁的许亦琛。
他摇了摇头,“前段时间也没什么异常,今天反反复复的。”他也很奇怪,今天怎么突然严重了起来。她好几天没有这种情况了,他以为病情在好转。
“我最近有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到时候带她去看看。”许亦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担心。
本想脱口拒绝的,但想了想她的病情,许亦琛还是点了点头。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顾言然坐在卧室的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看了很久。
几十张文物的照片都是吴昊拍的,她一张张看过去,放大看细节部分,但也没看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跑去南京一趟看看。
她将图一张张整理好,配上文字说明,打包发给了金教授,便合上电脑躺在床上冥思。
七号墓究竟被她遗漏了哪里?她总感觉有什么没有被他发现。
石棺和玉椁四周她都看过了,除了那几个字什么都没有,其他的玉器和器皿她也都仔细看过了,连底部都没有放过。
顾言然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对了!底部!石棺和玉棺的底部没有看过,那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她立马起身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面立马接起。
“怎么了?”对面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勾人的魂力。
可顾言然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石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温言之,我觉得那个石棺和玉椁底部可能有东西,上次因为都放在地上,所以根本看不了,也都被忽视了,你可以派人去看看吗?”
“我就在现场。”温言之对着旁边的人抬起手,表示等等再开会,他便往旁边安静的地方走去。
“啊?你又去南京了?”他这跑的也太勤了吧,感情是他就抽个时间来东城上个课?
“嗯,这边的人毛毛躁躁的,我不放心。”温言之一想到前两天有人打碎了一个玉瓶,不悦地皱了皱眉。
“温言之。”顾言然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若你是那个墓主的……我说的是假如,假如,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多想,如果是她丈夫,让你刻上碑文,你会刻什么?”
“我爱她吗?”温言之笑了笑,她这仅凭感觉来判断事物的毛病还真是改不掉。
顾言然有些愣了?他爱她吗?如果墓主是刘楚玉,最爱她的便是刘子业,如果墓主是刘楚佩,那言之爱她吗?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给不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许,或许爱她吧。”就让她自欺欺人这么一次吧。
温言之见她不似在玩笑,便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刻‘爱妻’两个字吧。”
爱妻……最普通的两个字,却是她不可能拥有的,顾言然苦涩地笑了笑,言之并不爱刘楚佩呢。
“记得帮我看一看,看完之后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她现在人在国外,她真的想亲自过去,其他人她不认识,也不放心,她能拜托的也只有温言之了。
“好,晚些时候给你答复。”温言之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要先去忙了。”
“好,那你忙,谢谢你。”顾言然满是感激。
“口头的谢意并不能真正地表达感谢。”温言之回了这么一句,便挂了电话,往回走去。
几个人见他走过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