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过去那么多年,听到这三个字,许亦琛还是皱了皱眉。
当时的医生说,本来程度是没有那么严重的,只是因为是金属液体,有飞溅开,而且容易流淌,才让她的情况严重许多,还差一点伤到眼睛。
“青铜液?”罗医生有些印象,但是记不大清了,而且他对青铜液也不是很了解。
虽说刨根问底可能会勾起病人某些不好的回忆,但是作为医生,他是将病人的病情放在首位,如果她需要好好治疗,有些缘由他也是要搞清楚的。
顾言然转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许亦琛,她其实有些不想多说,眼神询问许亦琛能不能替她说。
许亦琛抿了抿唇,“你自己解释。”
青铜液,对于顾言然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与对这方面从未涉足过的他相比起来,她可算得上是个专家了,这自然还是她自己解释来的好。
“是灌注的铜水,它是做一种器皿的原料。”她知道这位罗医生一直生活在国外,对历史文化不甚了解,她便尽可能简单地解释。
他点了点头,顾言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你脸上的伤还是有些严重。”罗医生将她的脸侧过来,仔细观察脸上的皮肤。
“那还有治愈的希望吗?”说实话,“很严重”这三个字,她不知道从多少个医生口中听到了,她已经习惯了,其实已经不抱多大希望。
“不得不说,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期。”罗医生的语气带着惋惜。
时间实在是隔得太久了,如果她在意外发生的一年里来做手术,成功率会大很多,现在难度加大了不少。
顾言然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听到这一结果的许亦琛一皱眉,这个结果不是他愿意听到的,但是也不愿再多责怪顾言然,他知道,这件事,最难受的莫过于她了。
“不过也不是不行,只是治疗期会有点长。”罗医生见两人的神情有些凝重,有些不忍,难度是加大了,但是还是有希望的。
“没事,我能接受。”只要能治好,多困难她都愿意。
“好。不过我之后会回去,你做好随时去国外治疗的准备,毕竟那边医疗设备和药物都比这里先进很多,治愈的几率大很多。”他见顾言然毫不犹豫答应,便放下心来。
“嗯,好,那就麻烦医生了。”顾言然并不排斥去国外治疗,只是这样可能会耽搁她一些工作任务。
“顾小姐,我想和许先生单独聊聊,方便吗?”罗医生看了眼许亦琛,又看向顾言然。
顾言然有些不解,什么事要和许亦琛单独谈,她不能知道的。
她转头看了眼许亦琛,见他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目光,才起身对着罗医生点点头,出了门。
走廊上时不时会有人经过,他们都会向顾言然投来惊讶与怜悯的目光。
大家都觉得,这样一个瘆人的疤痕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女孩身上,老天还是对这个女孩残忍了些。
顾言然发现,她对这些目光还是没有一点感觉,但是她很在乎温言之的看法,虽然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
可是这样的自己配不上他吧,他太过于完美了。
“许先生,有些话我不方便在顾小姐面前说,所以只能冒昧单独与你谈谈。”罗医生示意许亦琛坐下。
“罗医生请说。”许亦琛也有些好奇,罗医生会与他说什么。
“顾小姐的心理疾病最近还有治疗嘛?”几年前许先生找上他时,便跟他提起过顾言然一些病状。
“最近两年没有了。”三年前给顾言然找过心理医生,她很排斥,见过几个医生后,她一直说自己没有病,也不愿再配合。
好在这两年情况看下来,她也没有三年前的症状,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家里也没有再强制给她安排心理医生。
“我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