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温言之看了眼手表,看着还在吃的聂余安。
“那么早走做什么?”他咬着个肉丸瞟了他一眼。
“待会儿赶不上车了。”温言之看顾言然吃的差不多,已经坐在那好一会儿了,便起身拿起手机和外套,去结了账,站在门口。
言然也站起身来。
“赶什么车?不是你送我回去吗?”聂余安有些茫然。
“来回要三个小时呢,我晚上还有事。”他淡淡地回了他一句,见两个人都走过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车水马龙,街灯星星点点,晃了她的眼睛。
聂余安瞄了眼顾言然,再瞧了瞧温言之,心里一番思索,再想起他那句晚上还有事,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你忙,我自己打车去车站。”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打开车窗,朝着窗外说:“言然,别忘了,以后来找我玩。”
她点了点头,向他挥手,聂余安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着调,可今天这样相处下来,发现他人其实挺好的。明明只是今天刚刚认识,却像是十多年的朋友一样。
平日里,她都是一个人的,也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惯了,突然,这么一个人闯入她的世界,她还真不习惯。
“走了。”身后传来温言之的声音,“我送你回去。”他转身打开车门。
言然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感觉后面没有人跟上,他转头看着她。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酒店离这不是很远。”坐他的车实在是太压抑了,她是真的不想再坐一趟他的车了,虽然知道是他的好意。
“我也要回去了,顺路。”他坐进车中,关上车门。
言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温言之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想法,她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电梯里见过他。
“谢谢,麻烦你了。”说完,车上又是一片安静的氛围,让她有些不舒服。
只能打开手机看看消息,见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她又拨了过去,对面马上接了起来,“方诺。”
“对不起啊,言然,刚刚有事,没看到你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忙吧。嗯,好,拜拜。”
打完电话,车里又是一阵寂静,她只能将目光瞥向窗外,试图抛开尴尬。
“在读什么专业?”前面突然的声音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正在修考古学和历史学的双学位。”顾言然转过头,悄悄看了眼后视镜,见他的目光一直在前方的道路上,没有看她,便放下心来。
“怎么会想到学这个专业的,学这个总是要来回跑现场,对女生来说,也是不小的体力活。”今天进墓的就她一个学生,还是个女大学生,能让刘伟岸这样看重,想来应该还是很出色的。
想到她今天带装备的利索劲儿,他心里暗暗一笑,看来经验也是不少的。文物研究院里,她负责整理的那一块,他刚刚也看过了,是挺不错,器具整理地很干净,没有造成二次磨损。
“只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罢了,我父亲是考古学家,从小耳濡目染。”
温言之听她这样一说,没有再说话。
有一句话,她一直纠结着该不该问出口,刚刚聂余安一直在,她也不好意思问,“那……那个,之前那块玉……”那块玉对自己意义非凡,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交给上面玉器项目负责组的人了,说是块难得的纯黄若羌糖玉,质地很不错,收藏价值也是极高的。”
当然高啦,那可是一千多年前的玉石,那时候的人对玉都有些偏执,好玉都是随处可见的,这块玉放在那时候都算得上极品,更何况是现在。
在他讲这番话的时候,顾言然一直通过后视镜紧盯着他的神态,可让她失望了,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