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奈何“谢衡”这两个字笔画太多,着实是为难了当时年幼的她,每回两人书信,谢衡收到的信件外总是没有署名,只有常常的一道横。
七岁之时,她和二皇兄爬树掏鸟蛋会带着他,她从原本因为四岁时的意外只能站在树下张望的那个,变成了站在树上的那个,下面总有两双小手在下面护着他。
终于,在第五次,两人的手因不堪她从树上摔下来重量,纷纷折了。
完好无损的她看着手臂被裹成粽子的两人,嘲笑了好几日。
谢衡说她没心没肺,以后不和她玩了。
两日后,见她真的没有再来找过他,谢衡撒泼打滚,缠着谢老爷子进宫,屁颠屁颠地跑来找她。
八岁之时,她和二皇兄下河摸鱼会带着他,她一个不留神,她掉到河里,扑腾了许久,被人慌乱地救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的将刘子尚和谢衡吓到了。
她被勒令不准靠近河边,更别说再去河边玩了。
宫里几个较深的池塘都被填了,种上了桃树。
谢衡一回去就拼命学了凫水,庆幸的是,他从未再用到过。
九岁之时,她得了两匹小马驹,没舍得给别人,自己留了一匹,送了另一匹给谢衡。
刘子尚知道,跟她闹了很久脾气,半年多不理她。
十岁之时,他和刘子尚出去打猎,不用说,谢衡就会跟在她后面,而他的后面也多了一个跟屁虫,听谢衡说,他是他的弟弟,以后便留在建康城。
在她眼里,这个弟弟傻到不行,什么也不会,她管叫他陈二头。
十一岁,四个人就将整个建康城闹了个天翻地覆,一个是六岁就被封为西阳王,皇后嫡出的二皇子,一个是被整个皇宫捧在手中的临淮公主,一个是陈郡谢氏的唯一嫡子,一个是陈家最疼爱的幺子。
单单哪个拿出来都是让人望而却步的身份,众人皆无可奈何。
大明三年年末,建康城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谢太傅家竟然遭了贼,这贼也奇怪,不偷金银珠宝,不偷名贵字画,谢府中唯一少的,就是酒窖中的几坛酒。
连连守了几日却始终没有发现偷酒的小贼是谁。
春节前最后一次上朝,皇帝笑盈盈地对谢太傅说:“爱卿的桃花酿还是一如既往地绵长回甘,朕甚是喜欢啊。”
谢太傅一脸茫然,摸不准状况,不敢轻易开口。
谁知皇帝笑道:“谁人不知,从你那讨一点酒,比登天还难,看来你是极其喜欢楚佩那孩子,一出手就就送了她五六坛,我倒是沾了她的光,尝了几口。”
这下谢太傅终于明白了,这些日子莫名被盗的酒感情都是这五公主的手笔,他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得暗暗吃了这哑巴亏。
她什么事也没有,谢衡差点被打的半死。
这事,她自然不知,她只知道那段时间她好久没有看到谢衡,来的信里说他最近有些忙。
再见到他时,是一个半月后,偷来的酒也被她喝个精光了。
十二岁的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旁人皆在暗地里说,同是出自皇后,她临淮公主却是比不上自己的亲姐姐山阴公主。
最无所谓的就是她,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玩就玩,大家都说她是最没心没肺的。
她总会不在意地笑笑,“我自己活得快活就行,旁人又不替我活,管他们做什么。”
生于皇家的她本应该是最身不由己,活得确是最肆意。
十三岁时,她已经长到宫墙一半高,她的小院里藏着一架木梯,等准备偷溜出宫时,她就翻墙而出,她从不担心,因为宫墙的另一头,谢衡总是能将她稳稳地接住。
两人能在外疯玩一天,不到月上柳梢头,两人是万万不可能回去的,等待谢衡的,是七日的禁足,等待她的,是罚抄五遍的《千字文》。
她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