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萤内心挣扎着的时候,傅忱突然“刷拉”一声,直接合上了手里拿着的那份报纸,随手放在了桌面上,一双狭长而好看的凤眸,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她看。
“你现在……是在软禁我吗?我应该没有理解错吧?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也不让我见人,也不让我走的。”
一份又一份精致的餐点被送了上来,看着暖色灯光下,让人食欲大增的光泽鲜亮的食物,纪萤居然鲜少地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这些餐点,都是她曾经当少夫人的时候,点名喜欢吃的,只是今天,她已经不再是傅家的少夫人了,再吃这些东西,想来也已经没有当初尝出来的好味道了,怕不是会苦得让人难以接受。
毕竟,这心,就是苦的。早就已经被他伤得够透彻的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我没有正当的理由可以把你留下,只能这么做。”傅忱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这么说完,就开始给一块烤吐司面包上抹黄油。
他的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仅仅只是普普通通地将一把餐刀拿起,挖一点黄油,这种再平常不过了的动作,换了他做的时候,却有一种高贵优
雅的感觉,颇有贵族风范。
也是,他从来都是这样,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只关心有没有侵害到他的利益而已。
纪萤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傅先生既然知道没有正当理由,那就不应该把我留下。我已经不再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了,你都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来和我纠缠不清的,要是落下了话柄,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一次,她选择了站在他的角度,振振有词地分析当下的局面。
她说的,自然不无道理。当然,傅忱也很清楚这一点,甚至,从一开始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这么去做而已。
因为把她留下的,是他的私心,而不是理智。
他的理智总是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只是,他那早已泛滥成灾的情绪,在那被妒火蒙蔽了眼睛的瞬间,操控了他的行动。
“你就这么想走?你说说,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吗?又或者说,我让人强迫你做什么了吗?没有吧?那你也没有离开的理由,我们扯平了。”
傅忱很会歪曲道理,凭借着这多年经商练习出来的精巧话术,他很轻松地就已经颠倒了是非黑白,硬是把鹿
,说成了马。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讲道理,纪萤一时也是愤怒不已,拍案而起。
“我现在就从这里出去,你没有任何的权力阻挡我!”
“纪小姐大可以试试看,如果你能出去的话,就当我没说。”
即使面对满脸怒容的纪萤,傅忱也还是那副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过错,也不上前去阻拦她,只是任由她这么朝大门的位置走。
果不其然,纪萤才刚刚走近了大门,就已经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的,身形高大的警卫给径直拦下来了。
警卫虽然不敢逾越,但仅仅只是把一个身材弱小的女子拦下,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即使她再怎么叫嚣,也没有办法从他们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中,逃开了去。
“纪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希望纪小姐理解。”
见她还是不死心,想要从这里逃开了去,为首的警卫也是无奈,只能这样开口劝说道,希望她能早点意识到两方之间的实力悬殊,她根本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纪萤那还想着靠蛮力从这里出去的想法,彻底
被否决了。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任凭大惊失色的管家和佣人们,再怎么想要扶她起来,也是坚持着要坐在地上,怎么也不愿意挪动位置,哪怕只是一寸的距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疯狂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