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哥哥,她怎么在这儿?”
大概是注意到了傅忱的目光,梁斯多少收敛了一下脸上过于露骨了的表情,赌气着问了一句。
“你们几个人,还来这里骚扰纪萤做什么?你们还嫌她被害得不够惨吗?能不能求求你们,不要再缠着她了?”
刚才一直陪护在纪萤身边,只是出去打了个热水回来的蒋甜,一回来就看到了聚集在检查室门口的几张熟悉的面孔,一时间也十分替纪萤很愤愤不平。
傅忱就算了,念在他现在还是纪萤的丈夫,刚才还积极地叫了人来帮忙,她就不多说什么,但是这梁家大小姐又是怎么回事?合着又是来看她们笑话的吧?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先替小斯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她吧,她还只是个年纪尚小的小姑娘,很多时候都不懂得察言观色。”
一直跟在旁边的钟文誉,多少从其他路过的人嘴里,听到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摸清楚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末了,他就习惯性地替梁斯辩护道。
这么多年来,他都已经习惯了当她的黑骑士,就算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祸,只要他能想到办
法的,他都一定会保全她。
梁斯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傅忱那带有胁迫性的冰冷目光给堵了回去,只能站在那儿干跺脚,什么也不能说,一时间就像是一只一直在被无止境地,往里头泵着气的气球似的,像是马上就要炸开来了。
“我先带小斯离开,剩下的,就麻烦忱哥你了。”钟文誉很会观察,马上就做出了当下最正确的举动——先带着梁斯离开。
毕竟,他也是傅忱多年的好友,看着好友为难,他又刚好在场,怎么能不积极地伸出援手呢?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明眼人看了都知道,只有将梁斯先带走,才能将事情解决。
“喂?!谁允许你带我走了!?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钟文誉二话不说就将梁斯给抱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肩上,她一直奋力地反抗着,不断地用手捶打着他的肩膀,差点儿都要用上门牙去咬了,他却还是一点儿都不撒手。
就这样,梁斯的声音很快就远去,消失在了走道的另一边。
这场闹剧,到了现在这时候,就算是暂时告了一段落了。
“刚才,纪萤是想要和你当面确
认这个订婚宴邀请函,不过,她都已经亲眼看到你和梁大小姐那副亲密的样子了,想必也不用你再多说,她自己都能想明白了,这些东西,还是还给你们吧!”
蒋甜见周围可算是清净下来了点儿,才将纪萤刚才死死攥在手中的那封邀请函,一把塞到了傅忱手中,然后也不等他说什么,就先一步走进了检查室内,关上了房门。
那封邀请函已经被捏得有些皱皱巴巴的了,傅忱就这么凝神看着这张纸,又透过房门上的透明隔板,就这么凝神看着那个依然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站在门外的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内心都一直百般煎熬。
其中有无数次,他都想要推开门走进去,可每当手伸出去,想要敲响房门的时候,心中都有一个声音在制止他。
他好像是没有资格进去安慰她的那一个。
这样的想法浮上心头,他那张总是冷冷的脸上,也带了几分往日里绝对看不见的踟蹰和犹疑,一时间,负罪感几乎要将他吞灭。
“傅少,您没事吧?”方室长一直跟在他旁边,自然是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现在看到他如此精神恍惚的样子,也是
十分担心,说着,就伸手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没想到,方室长这一扶,竟然直接接住了整个人往下倒去的傅忱。
“少爷,您还好吗?!我现在马上就送您去专家门诊!”见傅忱如此反常,而且看着脸色也不太对劲,方室长当机立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