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面容姣好的人儿,此时此刻正一脸虚弱地躺在病床的正中央。
与其说这是病床,倒不如说这是自家的大床更加合适,不,很多人家甚至都用不起这样奢华的床。
那帷帐就这么斜斜地散落下来,让站在外面的人多少看不真切床上人的面容,只能看得个大概的轮廓。
傅忱先是走近了一些,然后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就这么轻轻地撩起了帐子的一角,然后将它们全部都捋整齐,挂在了固定在墙壁上的一个精致的挂钩内。
他的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简直优雅得像是中世纪的贵族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贵气,让人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了去。
床头亮着一盏光线幽幽的小夜灯,并不算亮的暖黄色光线打在了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眉宇间那让人胆寒的冷意,像是一簇篝火似的,多少融化了他这座万年冰山一些。
而让他目光变得温柔的人,就只有面前这个,离他近在咫尺的女子而已。
她的面容看起来苍白如纸,脸上罩着透明的呼吸罩,不断有雾气出现在呼吸罩里面,然后又隐去,再出现。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在床沿边身形笔直地蹲了下来,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双摸着像是冰窟底部一样寒冷彻骨的手,一边尝试着捂热她的手,一边喃喃地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只是那躺在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听见罢了。
“请傅先生不必过于担心,傅夫人和腹中的胎儿母子平安,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一直在门外站了很久的医生,看到他这样动容的表情,也不由得敲门走了进来,开口劝慰道。
医生多少也听说过傅忱,一个生来就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人,居然也会露出这种平常人会有的喜怒哀乐的表情,不由得也让他啧啧惊奇,暗自感叹。
看来,这位傅先生,对自己的太太,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她还有多久才能醒来?”听到医生劝慰的话语,他似乎看着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依旧紧紧地握着那双似乎怎么捂也捂不热的手掌,冷声问了一句。
医生被他冰冷的语气给吓到了,一时竟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了。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要回答他。
“回,回傅先生,按照目前的情况看的话,傅夫人应该很快
就会醒来,目前这昏迷状况,应该只是短暂的,但具体还是要看她有多少想要醒来的意识。”
对于纪萤具体醒来的时间,医生也不敢打包票,只能如此含糊地说道。
“麻烦你替她做一下例行检查吧,我的家庭医生很快就会到,到时候还请交接一下。”
“是,是的,傅先生……”
傅忱半秒钟不到就恢复回了原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刚才在纪萤面前露出来的那副虚弱而多愁善感的表情,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似的,只是医生一个人的幻觉而已。
面对他的命令,医生自然是不敢怠慢,马上就领着手下的人,给纪萤做了完全的检查下来,得出了检查报告之后,先交到了莫秘书的手上。
莫秘书一路匆匆地赶来,这才刚刚来到,就被医生塞了一手的报告,差点儿有些应接不暇,但还是凭借着过硬的专业素质,完美地啃了下来,并且汇总成了最简单的口头报告,转而报告给了傅忱。
“怎么来这么晚?”面对莫里的报告,傅忱自然是没有过多的疑问,他向来不会质疑她的专业能力,只是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如此问道。
只见莫里先是
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然后详细地汇报了一下路上的交通情况,以及因为这些状况而造成的延误时间,全部都言简意赅地简单报告完毕了。
“……综上所诉,我晚到了十五分钟,请您责罚,总裁。”
当然,这些种种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