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词在家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对自己和季霆深的关系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叫什么?
人前是夫妻,人后是炮友?
正要进门,一个女人摇摇晃晃的朝她车走了过来。
是楚枂。
初春,燕城晚上的温度还在零下,楚枂随便披了件大衣就出来了。
长发潦草地扎了个丸子,连妆都没画。
程晚词眉头紧了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枂。
从上大学开始楚枂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存在,她活泼开朗对人热情。
说真的,程晚词这个人平时挺闷的,楚枂则就像一个小太阳,永远都是那么地积极向上。
楚
枂兀自拉开车门上了车,没有看程晚词,“找个地方喝几杯吧。”
程晚词看了看她,然后发动了车子。
紫荆名邸外面就有一家酒吧,是那种非常正经的酒吧,进去轻悄悄的。
酒吧里面没有开大灯,每桌上点了一支蜡烛,非常适合安静的喝酒,安静的诉说。
喝酒的人很少,程晚词要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鸡尾酒。
楚枂显然也不是来喝酒的。
沉默了半天,这一次轮到程晚词先开口。
“不是住进水木华府了吗,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楚枂静静地看着程晚词,语气平静道:
“我在想,为什么你什
么都不用做,但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呢?”
“从上学到现在,每一次我们闹别扭,都是我先低头,都是我去找你,不管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你永远都在原地,安然镇定。”
“从陆湛到季霆渊季霆深,都是他们围着你转,为你争得头破血流。”
程晚词想了想,对方说的这些她认了。
看着楚枂道:“那是因为我没有跟你生气。”
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楚枂性子又直又急一言不合就开怼,很多时候两人闹矛盾其实都是楚枂单方面的生气,程晚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是呀,你不生气,你是女神,你大度。”楚
枂说。
没有嘲讽,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挫败。
程晚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枂用孩子威胁她,还拿她当筹码跟季霆深交易,她虽然不能原谅,却早已经不生气了。
最后她还是保留了底线,季霆深不是从她嘴里知道小橙子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嘴上这么问,其实心里有猜测。
能让楚枂变成这样,要么是公司要么是季霆渊。
楚枂却没有回答,又道:
“我仔细想了想,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大概是我太贱了吧。”
程晚词:“……”看样子是因为季霆渊。
楚枂今天不是来吵架的
,只是心里太苦了,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找程晚词释放一下心里的烦闷。
那些难堪的一面,除了程晚词还能给谁看呢?
她楚枂也是要脸的。
两人都没喝多少酒,楚枂自己打车回的水木华府。
时间已经不早了,季霆渊却还没有睡。
楚枂洗了澡,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裙去了季霆渊的卧室。
她身材非常好,傲人的曲线也迷过不少男人。
但是季霆渊看着她眼底古井无波。
“你知道吗?”楚枂过去爬上他的床,媚眼如丝道:“季霆深最喜欢程晚词穿红色的睡衣。”
刚才还无动于衷的男人动了,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