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是我老婆，不是新欢。”
蒋砚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吧？！你、你结婚了？！”
秦郁一根烟抽完了，又掏出根来。
他没什么烟瘾，心情不好的时候却会一根接一根。
“你别走啊！在这等我！”
蒋砚知道从他这是别想再套出第二句了，转身就去给蒋科打电话了。
既然秦郁能亲口证实，就说明他没打算瞒着蒋砚，所以蒋科那边也痛快，大致说了下情况。
很快，蒋砚回来，直到现在感觉人都是懵的。
看着秦郁挑起了大拇指：“老秦！果然是闷声做大事的人！”
秦郁什么也没说，沉着脸把手机丢给他看。
蒋砚看到了那条微信，眉梢挑了下，抿抿唇似笑非笑地看他：“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
秦郁蹙眉，又点了根烟。
蒋砚将手机还他，“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是想负了梓璇吗？”
抽烟的动作滞了下。
“如果不想，那就快刀斩乱麻，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蒋砚理智地建议道：“其实，你对那位林小姐只是愧疚。你心里也明白，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恐怕你们两个早就是
陌生人了。”
秦郁敛下眸，一丝青雾从指间徐徐盘旋。
蒋砚抬起头，视线凝向包厢内温婉动人的女孩，缓缓道：“秦郁，你跟梓璇这么多年了，要是能分开早就分了。她母亲坐牢，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应该比谁都难受。”
如果可以，他倒想代替秦郁陪在她身边……
只是，她眼里始终只有秦郁。
秦郁眉间的印痕更深，目光所及都是一望无际的夜色。
蒋砚轻拍他的肩，然后转身进去了。
秦郁站了许久，直到这最后一支烟燃尽，他才拿起手机回复了一句：【好。】
——
第二天，林成烟起了个大早。
她破天荒地化了次妆，还换上了一条米白长裙，长发挽起，仅用一根银色发簪固定，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
来到民政局时，秦郁还没到。
她站在门口，一如当初独自过来登记时，依旧是她在等他。
很快，一辆熟悉的宾利车靠近，停在她面前。
秦郁从车里下来，抬眸看看她，林成烟朝他礼貌地笑下，“这次你没有迟到。”
他略挑眉，倏尔想到登记时，是个雨天，他故意迟到了一个小时。
而她就站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