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秦郁靠在墙边,一只手捏得很紧,里面是枚戒指。
他记得,跟她登记那天
,她的无名指上就出现了这枚戒指,细细的一圈,看着就廉价。
可她却一直都戴着,直到刚才抱她进急诊室,慌乱中从她手上挣脱了。
医生出来了。
秦关尧赶紧过去,紧张地不敢问,还是秦怀问出声:“医生,人怎么样了?”
“大人脱离危险了,不过孩子……”
秦关尧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口气没上来,还是秦怀赶紧扶住他,搀着他坐到旁边,“爸,人没事就好!”
秦关尧总算缓过来,“对对对,人没事就好……”
秦郁仍站在原地,脸颊上的咬肌紧紧绷着,拳头捏得更紧了。
涂圆圆已经哭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搞成了这样?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秦诏心情也挺糟糕,虽说被奴役了几个月,但是看着林成烟的肚子一点点隆起来,那种感觉还挺微妙的,毕竟是秦家的血脉,就是很期待,很期待见见这个小家伙。
谁能想到,会是这样个结果。
林成烟是第二天醒来的。
病房内,涂圆圆哭成了泪人。
林成烟躺在床上,虚弱地望着她,却反过来安慰道:“别哭了,都是意外。”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发生在你身上?
”
“没事,我都习惯了。”
林成烟的脸色十分苍白,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这样也好,以后不论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怕了。”
门外,秦怀走上前,“怎么不进去?”
秦郁抿抿唇,嗓音有点哑,“她应该不会想要看到我。”
谁知,一向挺他的大哥,竟然还认同地点了点头:“嗯,说得也对。”
秦郁抬头看他,随即自嘲地笑下,摇了摇头。
门突然推开,涂圆圆顶着两颗核桃似的大眼睛,还是有些畏惧地看向秦郁,“总、总裁,成烟请您进去。”
他一愣,接着马上走进去。
在秦怀看来,他的步伐甚至都有些急促。
林成烟刚做完手术,脸上毫无血色,人也虚得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得消散掉。
秦郁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得有些无措,但是也很快就镇定下来,望着她说:“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林成烟靠坐在床头,轻声说:“好,我会的,谢谢。”
这样生疏的口吻 ,让秦郁蹙下眉,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林成烟也不废话,将一份离婚协议拿出来,放到桌上,“这是你之前给我的,我已经 签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