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先生,不要……”
“你闭嘴!”
秦关尧吼了她一声,指着秦诏道:“他差一
点就成杀人犯了!”
赵姨低头抹泪,她再疼秦诏,也可不敢顶撞先生。
秦诏上半身笔直地跪在地上,昂着头说:“真正的杀人犯可不是我,而是爸爸的好儿子秦郁!”
赵姨让他别说了,可他不管不顾,“他逼着林成烟去堕胎,我要是再晚到医院一步,手术都做完了!我提出帮林成烟保住这个孩子,宁愿说成是我的,就是想替秦家留下血脉!我有什么错?她摔倒是意外,这也能怪我吗?”
说到最后,秦诏委屈地哭了起来,“他还骂我是野种,他从来都瞧不起我……”
秦关尧黑着脸,瞪着他没说话。
这时,秦怀回来了。
秦关尧急忙上前询问:“烟烟怎么样?孩、孩子呢?”
“还好,保住了。就是成烟太虚弱了,医生交待要卧床休息。”
“卧卧卧!一定卧!你马上去把烟烟接回来,再找专人照顾她!哦对了,你再安排个医疗团队,随叫随到!”
秦怀赶紧安抚住老父亲,“先不急,看看秦郁怎么说。”
提起他,秦关尧就沉下脸来。
以前生气的时候他都会骂几句,可是今天他却一言不发,秦怀就觉得这件事貌似不大妙了。
——
走出病房,医生说:“秦先生
,手术已经重新安排时间了,胎儿马上就要三个月了,手术不能再拖了。”
秦郁面无表情,眸光敛着。
他说,好。
一门之隔,林成烟紧紧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哭出声来。
他们再说什么,她是一字都没听进去,默默爬到床上,背过身去盖好被子。
很快,门开了。
秦郁走进来,以为她睡着了,他也没吵醒她。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秦郁先看一眼床上的人,然后来到阳台接起电话,口吻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不是说了让你别等我了吗?你先睡吧……嗯,临时有点急事……要解决一个掉麻烦……”
林成烟慢慢睁开双眼,眼中是模糊的水雾。
麻烦……
是啊,不论是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对他来说可不就是麻烦嘛。
其实林成烟有在很努力的说服自己,从一开始她跟秦郁就都做了不要孩子的决定,直到刚才,她摔倒在地,差点真的失去这个孩子时,她后悔了。
所以,秦郁有什么错呢?
这是早就清楚的结果,她又何必觉得失望和伤心?
秦郁打完电话进来,又朝她这边看了眼,最后离开了。
林成烟缓缓坐起来,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