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然，是为了天地平衡，为天下阵道……”
韩老忽然抬头，向天空上看，随着口中说话，一直向上抬，终于抬的过了头，看到陈修那张带着讥讽的面庞。
“哧！什
么狗屁的理由！”
韩老嗤笑一声，“小子，你脑子里正在想这个吧？”
陈修一愣，赶忙整理表情。
“不……我……”
“你想的没错！”
韩老回过头去，忽的冷声一喝，让陈修说到一半的话，猛地停住。
“什么狗屁理由！什么狗屁天地平衡？什么狗屁的天下阵道！跟我韩家天纵奇才的曾孙比起来，就算个狗屁！”
韩老忽的骂起街来，让陈修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只觉得这老头子，似乎跟他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
韩老似乎真的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片刻后，却又满脸怅然。
“可是……等我想明白这一切，却也都晚了！韩必也已经死了……宗祠除了我之外的最后一片命牌破碎，那一刻，我就真的成了这天地间的孤家寡人……阵道？又能算个屁？”
韩老忽的笑起来，笑的格外凄凉，随后转头看向陈修。
“陈修，你是我曾孙的弟子，可曾听他，说过家族？”
陈修不语，他与韩必相处时间算不上长，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听韩必讲述阵道，少有时间闲聊。
若说真的有时间闲聊的，或许小宁会知道的更多。
但是就算是小宁，在后来跟陈修讲述韩必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提过家族。
“他
……”
陈修忽的不知该如何说。
若眼前是一名真正的仇人，哪怕是对韩必的事情丝毫没有悔意的长者，陈修也能毫不犹豫的说，他根本没有想过你，也根本不在意家族。
但此时，面度这样一个萧瑟的老人，陈修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哼！那倔小子！能说就怪了！”
好在韩老并没有等陈修太久，便兀自怒喝了一句，只是他的眼中，萧瑟痛苦却更多。
“呵呵……这些，又怎能怪得了他？说到底，还是我这个曾祖没做到位啊……”
“院长……”陈修向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
“叫师祖！”
韩老转头低喝，“屁的院长！你也不是我巽风院之人！既然是韩必的弟子，那就叫师祖！”
“是……师祖。”
陈修赶忙道：“其实，韩必先生之前说过，希望我能进入慕云宗的巽风院的。”
陈修终于想到一个勉强能安慰一下这老者的话，虽然这话还有后半句，那就是将巽风院的阵师全都干趴下，证明韩必的阵道。
但这种时候，陈修觉得隐瞒后半句，也不算什么坏事了。
“是嘛？算他有点良心！”
果然韩老一听这话，当即精神一震，随后皱眉看向陈修。
“那你怎么去了震霄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