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路因为他的话，瞬间就愣住了。
郝春雷微微笑了笑。
“局里的规章制度，你应该是清楚的，你叔叔对你的事情知而不报，这是违反纪律的，是知法犯法。我们不想让他三十几年的从警生涯给抹上污点。所以就只好提前对你动手了。”
钱小路脸上的神情复杂。
“不管怎么说，我都非常感谢你们为我叔叔做的一切。”
“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会和于洪山他们搞到一起呢？”
孙扬望着昔日的战友摇身一变成为了阶下囚，难掩眸中的悲戚之色。
“你是被他们逼的是吗？”
钱小路摇了摇头。
“不管起因是什么，结局都已经注定了，你又何必多问呢？”
……
钱小路被拘押调查，警方严密封锁消息，没有和外界透漏一个字。
王兴科亲自出马，对钱小路进行审讯。
但是，钱小路的嘴巴很严，死不承认自己和于洪山的关系，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至于之前的那通电话，虽然因为证据确凿他无从抵赖，他却无论如何不肯告知电话是打给谁的。
他只说有一个陌生人，花重金和他买有关秦旭的消息，
仅此而已。
而刘天林那边警惕性非常的高，把那个电话号码注销掉了，未经实名的电话号码又无从查证出处，这条线索等于就断了。
调查没法子继续下去，再度陷入僵局。
郝春雷在又一次审讯失败之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翻看电脑上存档的资料，苦思冥想着接下来该从哪里打开缺口。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望着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号码，郝春雷在迟疑一下之后，直接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变声处理的女声。
“我这边得到消息，刘天林好像已经知道秦一鸣去找过秦海，有心要对秦一鸣下手。”
郝春雷很头疼。
消息到底还是走漏了。
看起来，自己以后更加要加强对秦一鸣的保护工作了。
他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你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联系我了，是不是那边有什么麻烦？”
女人苦笑着开口。
“只是身体出了点小问题，并不是什么大麻烦。而且于洪海对我起了疑心，我最近也是如履薄冰，恐怕不能
给你们提供太多线索了。”
在此之前，郝春雷就已经猜测到这个女线人的身份，现在听她这么说，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他叹了一口气。
“那你最近就不要轻举妄动了，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证据，我们可以慢慢来找。于氏兄弟罪恶滔天，拿获他们只是迟早的事，我们不用急在一时。”
挂了电话以后，郝春雷的心情有些压抑，为了以防万一，他直接打电话给小陈，叮嘱他要盯紧了秦一鸣。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陈晴佳在把手机里面的通话记录删除之后，才从女卫生间里出来。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她只是普通的胃炎，只是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情况比较严重。
而经过在医院的几天调理，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一派沉寂。
不知道是哪里的病房，传来什么人的抽泣声，时高时低，听上去叫人很不舒服。
陈晴佳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她很快折返回了自己的病房外，病房的门敞开了一半。
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才抬手推开了门。
病房里面，于洪山站在窗子前，向着外面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