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自顾自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开了口。
“我在穿上这身警服的时候,曾经发誓要做一个好警员,坚决不做背叛党和人民的事,不会违背纪律。我做到了,但是我的身上也还是有了污点……我当初做梦也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一种结局离开!”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红红的,眼睛里面有晶莹的泪光闪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望着如此失态的钱川,王兴科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拍一拍他的肩膀。
“老钱,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没有做错什么,你身上也没有任何污点,你是一个好警察。”
他不说则已,他这一句话出口,钱川就彻底情绪失控,一时间竟然老泪纵横。
他胳膊拄在桌面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哽咽失声。
酒席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郝春雷望了一眼身边的孙扬,孙杨冲着他摇了摇头,两个人都没有言语。
钱川声音嘶哑,边哭边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也会遇到这种事。”
“我如果现在不及时抽身而退,等到将来事情无可挽回,恐怕后悔也晚了。”
“我只有一个侄
子,我拿他当自己的亲儿子待,谁曾想,谁曾想他会成为我的敌人?”
“其实,哪怕他有一点悔改的意思,我都愿意做他的替罪羊,为他担下一切。可惜,可惜他已经不想回头了。”
……
钱川醉得很厉害,自顾自的说话,涕泪横流。
他自然没有留意,此时在郝春雷的手里,握着一直录音笔。
钱川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终于是说累了,伏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望着一桌子的狼藉,王兴科眼圈也有些发红。
“大家朋友一场,我们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但愿他将来不会怪我们。”
郝春雷已经把录音笔收了起来。
“钱小路是在钱局身边长大的,受钱局耳濡目染,就算是品行不像是钱局一样刚直不阿,按说也不该差到哪去。他怎么就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的上来。
因为钱小路和于氏兄弟之间没有任何特殊的联系。
恐怕就连钱川也搞不明白于洪山一伙到底是怎么收买了他吧?
郝春雷这时候看了一下时间。
“钱局醉成这个样子,我们大家又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不如,我叫钱小路过来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