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兰瞪大眼睛,她根本不信,道:“陈泰斗您也说了,他根本没有诊脉,怎么可能说对?”
“分明是猜的,胡诌的,不能因为他说到点子上了,你就轻易相信。”蔡志勇大声说。
陈思邈苦笑一下:“国医诊病,望闻问切,世人只知道诊脉手法玄妙,殊不知它是排老末的!”
“真正厉害的望气、闻声和问诊来确定病情,做不到这三种,才会用诊脉。”
“而最厉害的则是望气,仅仅通过观察就能获悉病人的情况,这也是最难的。”
陈思邈慌忙站起来,收起之前对杨云翊的轻视,抱拳行礼道:“小友,老夫有眼无珠,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从某种意义上说,陈思邈相信自己的医术,本身没有错。
错在他过于自信,加上对患者病情的错误诊断。
听不进杨云翊的劝告,倒也算得上情有可原,毕竟杨云翊太年轻了,还穿着酒保制服,怎么看都不像是懂医术的人。
陈思邈算是有眼无珠,而白家人则是单纯的狗眼看人低。
“白老命在旦夕,还请小友出手医治。”陈思邈一揖到地。
作为国医泰斗的他,这是头一次对人如此
恭敬。
杨云翊面无表情,哼道:“某些人既然不相信我,还要打断我的腿,把我扔出去,我何必自讨没趣。”
话一出口,白木兰和蔡志勇夫妻俩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蔡志勇忙说:“小先生勿怪,是我们有眼无珠,岳父病情紧急,请您出手救治,事后我们定有重谢。”
“若是为了酬谢,我根本不会来。”杨云翊冷声说。
白小浅解释说:“上次杨哥救爷爷,什么都没要,而且做好事不留名,要不是机缘巧合下再遇到,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呢!”
白木兰倒也光棍,为了能治好父亲的病,什么都豁的出去,直接对着杨云翊跪下了。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骂您!”
她不光自己跪下,还呵斥丈夫蔡志勇:“还愣着干涉么,要是不得获得杨先生的原谅,我就跟你离婚!”
蔡志勇明明很不情愿,却不得不也跪下了。
给一个年龄还不到自己一半的人下跪,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杨哥,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了!”白小浅也要作势下跪。
杨云翊先一步抓住她的胳膊,说:“犯错的又不是你!看在他们道歉还算有诚意的份儿上,
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白小浅激动的点点头:“谢谢杨哥。”
杨云翊走向架子床,陈思邈赶忙恭敬的让开,说:“需要我打下手的话,您尽管开口。”
“你可是堂堂国医泰斗,我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怎敢劳您大驾。”
杨云翊的话,让陈思邈老脸通红。
“学艺不精就要承认,岁数并不能掩盖这个缺点,知道吗?”
这话,跟训三孙子似的。
偏巧陈思邈不但得听,还得表示赞同。
杨云翊继续说:“你的胆子也是够大的,明明只学了《神农祛厄针》残篇,也敢来出来做救人术。”
“治不好事小,耽误了患者的病情,或者是把人治死了,你负责吗?”
陈思邈心头巨震:“您也知道《神农祛厄针》?”
这可是早已失传三百多年的高级医术,陈思邈耗费大量的精力,从古代医学文献中寻找蛛丝马迹,最后也只是整理出一个残篇而已。
“一种普通到极点的针法,当然知道。”
杨云翊随手拿起陈思邈的银针,说:“虽然我有更好的方法,但既然你这么在乎《神农祛厄针》,我就勉为其难的用它吧。”
“你可以在一
旁观摩,我只用一遍,而且不做解释,至于能学会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