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气神似乎都随着那人而去。
他们一家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生怕她会想不开。
果儿比他们想象中要坚强,可对自己的婚事却一直推三阻四,用各种借口敷衍她不说,她多念叨了两回,她就收拾了包袱一个人跑去了县城住。
他们夫妻也不敢将她逼得太紧,只好暗暗在心底着急。
可眼看着她的年纪一年年大,婚事还是没着落,他们夫妻哪里还坐得住。
再次有媒人上门,他们便好好地去打听了一番,得知来提亲的虽说不是十分拔尖,可也勉强配得上果儿,当下便想着定下来。
可今日女儿的模样,分明是对这位叫丁匪的男子不同。
丁匪看着便年纪不小,她打心底里不乐意将女儿嫁给他,可若是果儿真的喜欢,她也能勉强接受,只要他的品性好。
陆长风并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被岳母一问,有些困惑地道,“娘怎的说起他了,可是有什么事?”
王氏便将自己今日遇见的事说了,“我也不求别的,只要果儿喜欢,丁当家能托付。”
陆长风听得目瞪口呆。
丁匪可真是——
他咽了咽口水,细细说起丁匪的身世来历,最后道,“娘放心,他虽看着凶狠,其实人还不错,以前在军中便与军中的兄弟关系好,女色上头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他倒是知道他曾经与一位女子有过露水姻缘,可那都是老黄历,平心而论,做夫婿,丁匪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得了陆长风的准信,王氏当即便风风火火回去找林和安。
夫妻俩商量过后,立马让人带信给林果儿。
家里有十万火急之事,速回。
林果儿虽隐约猜到与自己的婚事有关,可又不敢真不回去。
对于她的婚事,她娘这两年像是魔怔了一般,她也怕她一气之下,直接给自己定了个不认识的男人。
一直守着她的丁匪自然得了消息,跟屁虫一般也去了泰安镇。
他才到镇上,便撞上了陆长风,来不及与林果儿说话,人便已经被陆长风拉着进了酒楼。
那边厢,林果儿忐忑地进了屋,就见她娘与她爹俱是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娘,”林果儿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到底有什么事?”
她小心地挨着王氏坐着,一脸的我没有闯祸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林和安清了清嗓子,“果儿,你的事,你娘都与我说了,其实也没有关系,他虽然年纪大了点,做着不大好的行当,也没有体面的养家糊口的本领,”他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嘛。
林果儿的不安更甚了,他爹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她不禁开始回忆,自己这大半个月来在县城有没有闯祸,随后稍稍定了定心神。
王氏见自家男人没有了声音,不由瞪了他几眼,林和安端起茶喝,只做什么瞧见。
要他说,他家的姑娘不知多精贵,怎的就会看上了个无家无业还年纪一把的男人。他不乐意啊。
王氏见丈夫装死,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果儿啊,你别怕,只要是你喜欢,娘与你爹都答应了。”
“真的?”林果儿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可随即一想,又觉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她学着闹闹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去拉她娘的袖子,“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我高兴,你们都依我?!”
女儿上一次撒娇是什么时候,王氏已经想不起来了。她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闺女,心下一软便点头道,“是,只要你喜欢,我与你爹都不会反对,”说着,还朝林和安道,“是不是,孩子她爹?”
对上妻女的眼神,林和安勉强点了点头。
林果儿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