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就朝那婆子指的方向走近些,果然能听到隔壁院子喧闹的声音。
“好了,都愣着做什么,干自己的活,管别人家做什么,”姜嬷嬷唬着脸训斥了几句就回去了厅堂。
“出什么事了,”林素儿好奇地道,“我坐在屋里都听到吵闹声了。”
姜嬷嬷便将外头的事说了,道,“旁人家的事,夫人随他们去。”
林素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半个时辰之后,院子里的喧闹声更大了,姜嬷嬷还来不及出去呵斥,来宝已小跑着进来,“夫人,爷说让您在屋子里莫要出去,万事有他。”
林素儿放下手里的话本子,“出什么事了?”
来宝觑了一眼林素儿,见她正拧着眉头盯着自己,呐呐地道,“是,是县衙的人,说是昨夜里大牢里走丢了个恶贯满盈的恶贼,正要挨家挨户地查。”
林素儿心下一动,难道找的人就是陆长风?!
想到这,她坐不住了,“走,嬷嬷,咱们去前头看看。”
姜嬷嬷拗不过她,只恨恨瞪了来宝一眼,扶着林素儿便往外院走。
才出了二门,林素儿就见外院里有不少兵丁把守着,各人腰上都挂着长刀。
她暗自心惊着,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由姜嬷嬷扶着慢慢进了花厅。
花厅里上首坐着位五十出头留着山羊胡须的男子,林素儿只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官服便知晓这人应是庆高县的县太爷邬安宁。
陆长风本正与邬大人寒暄,见林素儿进来,忙起身迎了过去,“你怎的来了?”
林素儿朝他笑了笑,又屈膝向邬大人行了个福礼,“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了。”
邬安宁忙起身避过,恭敬地道,“清源郡主有礼了。”
他与林素儿寒暄完,继续与陆长风说正事,“昨日夜里,县衙牢里跑出个打家劫舍的恶徒,本官一夜都没睡好,这不,大清早便让人封锁了城门,亲自领着人挨家挨户地搜,就怕那恶徒藏在哪家的院子里伤了人。”
陆长风笑着恭维道,“大人这等忧思,实乃百姓之福,是圣上之福。”
邬安宁笑着摇头,自谦了几句,话却是说得极其公事公办,“这也是公事所需,烦请陆大人配合。”
他说着,就朝站在他身旁的男子点了点头。
陆长风大义凌然,“邬大人说笑了,这是陆某的本分,只是——”
他说着,看向那抬脚正要往外走的男子,“还请各位差爷手脚轻省些,我家院子里的东西不比隔壁两家。”
那男子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
他们虽说是执行公务,可手底下的兄弟也是要吃饭的,不趁机捞点油水,怎么有银子过端午节。
邬安宁像是没听懂陆长风话外的意思一般,“陆大人说的是,去吧,让他们小心些。”
林素儿笑了起来,插话道,“多谢邬大人,我屋里不少东西是御赐之物,就怕磕了碰了都不好交代。”
邬安宁眉心一跳,笑着说是。
几人就坐在厅里喝茶闲聊,不过两盏茶的功夫,那带头搜查的人便回来了。
显然是没有什么发现。
邬安宁神色淡淡,似乎这都在他的预料中,他笑着起身要告辞,只是临走前,状似无意地道,“陆大人,我听说府上昨夜里半夜叫了郎中,可是有这么回事?”
他说着话,目光紧紧地盯着林素儿二人,又不等他们说话,笑着解释道,“也没什么,只是昨夜里那大盗逃亡时,受了点伤,本官已让人通知了所有的药铺大夫,凡是有要买伤药的,都在嫌疑人之列,哦,”他见林素儿似乎要说话,又忙解释般道,“不是别的意思,就怕那恶徒趁机来了府上,给郡主添乱。”
陆长风等他说完了,问道,“既然是恶贯满盈的恶贼,想来必定有那人的画像,大人不妨将那画像给在下,在下将其在府里传阅一番,也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