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代好了。”
还是要赶她走。
林素儿气鼓鼓地不理他。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来叫你,”陆长风也不多说,带好门便出去了。
林素儿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咬着手指苦苦思量对策。
她绝不会走的,可要怎么办才好呢,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冥思苦想了一盏茶的功夫,林素儿笑嘻嘻地起身去开了窗户。
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将桌上茶壶里的茶水都淋在自己的胸口处,看着前襟湿漉漉的一片,这才满意地跑到床榻上躺下。
她要生病了,总走不了了吧。
林素儿心满意足地躺下吹凉风。
此时虽是夏日,可昼夜的温差却极大,晚上的凉风吹进屋里仍是带着凉意。
夜里,林素儿又反复折腾了好几回,确保自己能病倒了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林素儿迷迷糊糊被人推醒,她只觉头重脚轻,心底却是极快活。
她定是病了,真好!
陆长风看着床榻上的人满面潮红,不由焦急地问薛靖远,“如何了,是不是受了风寒,打不打紧?”
薛靖远的手指搭在林素儿的脉上,神色却是放松了许多。
原来是个女娇娘,还好还好!
他细细诊过脉,道,“这位姑娘思虑太重,这些日子又太过劳累,加之昨夜里受了风寒,吃几付药,再好好调理一番,也无大碍。”
陆长风的眉头仍是拧着。
思虑重,劳累,风寒,她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他拖累了她。
接过薛靖远开的药方,陆长风仔细看过,又问过需要注意之事,转身便要亲自去抓药。
薛靖远看得啧啧称奇,不由打趣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长风,你对人家小姑娘这片心意真是让人唏嘘啊,当年——”
陆长风头也没回,已经走远了。
薛靖远砸吧着嘴,决定写一封信回去,他家老爹也不用太觉亏欠陆家而多番忍耐了。
陆长风抓药煎药,又亲自服侍林素儿喝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素儿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成了,欢欢喜喜睡了下去,那脸上的喜色,便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陆长风既生气又心疼地看着她那干裂的嘴唇,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这丫头的主意正得很,他实在没有法子了。等她病好了再说吧。
且说林素儿用自残的法子留了下来,美滋滋去会了周公,送她来豫州的丁匪则是倒了大霉。
他先是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关押在了牢房,好不容易等来了心心念念的陆将军,人家只顾着照顾心上人,早就将他忘在了脑后。
等到陆将军终于想起他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不说,竟然要撵他走人。
丁匪忽然有些认同民间流传的一句俗语,“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
他更惨,新人还未成亲,他这个媒人早就被扔得远远的了。
他满脸惆怅地仰脖子望天,眼角余光就见一位极其瘦小的男子朝他走来。
便是这人将他们几人投入大牢的,丁匪轻哼一声,继续惆怅望天。
“这位大哥,”宁才神小心翼翼地挨着他坐下,“你们真是来找将军的,不知是什么事啊?”
丁匪懒得理会他。
那人百折不挠,“大哥,你那位兄弟,真是将军…的人?!”
丁匪听得嘴角一抽,他斜了来人一眼,继续冷哼。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不是,你能不能让你兄弟与将军说说情,我也不知情啊,这事,实在是你们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丁匪一听便怒从心边起,正要发作几句,就听男子已嘀咕道,“谁知道将军会喜好这样的男子,我也担忧着呢,我娘给我订了媳妇的。”
丁匪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身子。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