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妹妹一个你保重的表情就溜了出去,只留下林果儿在那干瞪眼。
叫你多嘴。
接下来的几日,不外乎也就是些吃吃喝喝各家亲戚走动的事。
空出一日,林和安请了家中的亲戚来吃饭,算是正式认下屠山这个义子。
亲戚间虽也没人当面说道什么,背后却有人犯嘀咕,林家老大这不是养傻子养上瘾了吧,家里一个,外头还要认下一个。
徐氏当日得了消息就在家里跳脚骂林和安是个蠢的,可如今长房一家已经自立门户,认下个无依无靠的傻子做儿子,外头的人还要称道一声仁义。
她便是反对那也是没有法子的。
屠山却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下子,他一口气多了三个妹妹,东子也要乖乖喊他一声大哥。
所以,自从认了亲,他那爹娘妹妹叫得特别响亮,惹得东子又瞪了他好几回。
这期间,林素儿去了三回泰安镇给陆长风送吃食,这事自然就让林和安夫妻知道了。
王氏就道,“这几日村里也没啥事了,素儿你就与你大姐去镇上看着,铺子里还有那么多酒,正好也马上要开工了,把东西都理理,顺便,每日给长风去送饭吧,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也怪可怜的。”
林素儿忙不迭就应了下来。
上丰村她是呆不住了。
挨着后山的林家原本是极少有人登门,可自从他们回来了,过年这些日子,林家用门庭若市来形容都毫不夸张。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不是来打探她们家赚了多少银子,就是来问林家姐妹的婚事,还有那脸皮厚的,干脆打着磨着林素儿一家说出酿酒的法子的主意,就是好脾气的王氏也颇有微词。
林素儿与林芝儿两人就这般收拾了东西如蒙大赦般逃回了镇上。
怪可怜的陆长风此刻却在与兄弟喝酒。
丁匪大冬日地光着膀子与陆长风对坐。
“长风,你这的酒可不少,”他砸吧着嘴,满是羡慕地道,“到底是自己人。”
陆长风乜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丁匪说到底是个粗人,自然没有发现曾经的冷面将军大人此时心里已乐开了花,他很快就说起了如今外头的局势。
“西南这段时日有些不太安生,这段日子,我山上又来了些兄弟,都是被逼得活不下的。”
他说着话,一杯酒就灌下了肚,仿佛是要借着这酒冲淡愁绪。
陆长风捏着酒杯没有说话,他想到一个月前南边的那场惨事,脸上就闪过丝阴霾。
真的是你么?
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声叫喊,一股烦躁之意就猛地冲了上来。
他自顾自倒酒也开始喝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很快,一坛子酒就见了底。
就在此时,外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两人对视一眼,陆长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起身去了外头,不一会,他便转身回来了。
“我得去一趟县城,咱们一道走吧。”
且说林素儿回了镇上,整个人就像那出了笼子的鸟儿。她整日里不是窝在后头的院子捣鼓果酒,便是与大姐学着做针线,溜溜达达好不惬意。
可这平静的日子不过过了两日,这日一早,永乐楼来人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素儿皱着眉头道,“曾掌柜呢,我要亲自见他。”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听着林素儿这般说话,只淡淡地道,“曾掌柜日日忙着,实在没有功夫跑这一趟,让我与林掌柜说一声,以后,桃源酒若是还要往永乐楼送,那便比原来至少便宜一成。”
林芝儿闻言就急了,“这位大叔,话不能这么说,咱家的酒好便是永乐楼的东家也赞同的,原材料人力摆在这里,再便宜,那咱们——”
“姑娘,我只是听掌柜的吩咐办事,”那汉子脸上带着笑,可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