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耐心的不止他一人。
“阮焦,你那是昨晚太用力了吧。”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哄笑成一团。
那老者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摆着手站了出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还有一位参赛者没到。”
底下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不知谁喊了一句,“哦,是那个林氏佳酿的还没来,我听说,昨日里好酒坊去送战帖,人家脸都吓白了呢。”
“真的啊?不会是不敢来了吧,哎,也是,林家那小打小闹的,真对上对手,自然是怯场不敢来了。”
“应该不会吧,林家的小丫头酿的酒水还是不赖的,价钱也公道。”
只是这个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埋汰林家临时打退堂鼓上不得正式席面的声音里。
台子侧后方的范文聪得意地扇着风,嘴里甚至开始哼着小调。
虽是粗鄙之人,倒也是能办事的,回头好好赏一赏那几个说话大声的汉子。
就在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之时,范文聪悠悠地朝台上的成双颔了颔首。
成双又跑到那老者跟前嘀咕了一阵,那老者摸了摸胡须,上前便要说话。
就在这时,底下的人群里开始骚动,众人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范文聪扇子也不摇了,眼睛眯了起来。
竟然来了。
也好,待会便让她当众认输。
林素儿却不知自家出场的方式已轰动了全场。
昨日里她们接了好酒坊的帖子便不大乐意,倒不是怯场,王氏夫妻一致认为林素儿身为姑娘家这般抛头露面与男人斗狠颇有些不大好。
林果儿当场就板着脸将人打发走,转身却笑嘻嘻地对王氏道,“娘,谁说姑娘家就比不上男子了,瞧着吧,咱二姐明日就将那什么反公子正公子的打个落花流水。”
随后便是热情高涨地拉着林素儿研究第二日的出行装备。
这条裙子太艳丽不够稳重,那条裙子太素净不够喜庆,只把林素儿烦得钻进了屋里不肯出来。
今日一早,不单林果儿在衣裳上头挑剔,就是林芝儿也免不得要拉着妹妹好好捯饬一番。
他们父女俩因着这事,出门便晚了半个时辰。
林素儿暗自心疼着她大姐才做的新裙子,怀里抱着新酿好的酒便一步步往台上走。
只是刚在台上站定,看着地下那一众黑压压的人头,她不禁有些腿肚子软。
这还是她头一回面对这么多人。
身旁的林和安也有些忐忑,只是当着底下众多人的面,他死死绷住脸,倒也瞧不出端倪。
林素儿看着邻镇那几个或面善或面生的酒铺掌柜,礼貌地冲几人点了点头。
自己白白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丫头片子,那些个男人便有些气恼。
有人甚至嘀咕道,“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来个小女娃是做什么。”
几个汉子都面色不善起来。
他们虽说已经跟好酒坊签下了契约书,今日来也不过是陪跑,可若是要对个小丫头也赔笑脸,那是万万不能的。
且不说众人各怀心思,那老者见人到齐了,忙不迭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几人围成一圈,背对着众人将各自的酒倒入编好号的酒杯中,又由宜宾楼的伙计端着送去坐在台上的几位裁判跟前,托盘里另外剩下的酒杯,伙计端着就朝台下走来。
底下的人都伸长脖子大叫起来。
“莫要吵,就由这位,这位,”那老者随手点了前排的五位汉子,“这五位来品尝酒水,你若是觉得好,便将手里的签子投到相应的桌子上去。”
另外一位伙计就给五人每人发了一个绿签子。
被选中的五人兴奋得脸都红了,一位身材魁梧面容黝黑的汉子甚至当场拍手叫好,也不等那伙计端酒过来,自顾就上前去拿酒喝。
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