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回到琼州,随后不过三日,薛实便带商队返回。
这回倒没什么幺蛾子。
可能是因为安南境内士族乡绅势力过于庞大,安南王也不敢过分逼迫,也可能是心知肚明之前办的事情不地道,有可能招致灾祸,故而有意示好,缓和关系。
反正拍卖会很顺利,不过一堆卫生纸,霜糖,花露水,玻璃器皿,海盐,换来的便是满满当当一船一船的粮食。
一趟还拉不完。
对于这样的结果,陈远也很满意。
接下来便是开矿,运输,把此行最大的收获给利用起来了。
与此同时,安南那边也要把港口弄起来,驻军,一方面保障获得的权益,一方面也方便开展常态化的海洋贸易。
深入真蜡骠国,也就是老挝缅甸一代的贸易也可顺便一道进行。
可话又说回来,这些事到底不好一言而决一意孤行了。
就好比炼焦炼铁,私自开干就不合适,隶属于州府,更不合适。
因为上等的铁料意味着兵器。
而即便他能保证他在任上的时候不出岔子,也没人能保证后来的继任者也这样安分守己。
朝堂中枢也因此而不可能放心。
故而这些事暂时都只是计划,想法,真正付诸实践,还需要回长安筹谋运作一番后再说。
……
长安城。
上次回时还是清明寒食,再次归来已是夏之将至。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长安城周边河道畅通,阡陌纵横,万顷良田生机勃勃,八方道路车马如云,早已不是当年模样。
这个时候,一份来自焉耆的国书送抵长安,请王师,伐无道,诛高昌。
是故此时的长安,安乐富足之余,空气中又充斥着一股子别样的火热。
这一时期长安城周边大军操练格外勤便,那些个勋贵武将亦一反常态,各个摩拳擦掌。
便连程咬金这种混不吝的,眼下都一头扎进了军营,等闲见不到人。
没办法,太久没打仗了,手痒。
此外,这是明摆着手到擒来的功勋,灭国之功,而作为武将,也没人不想试验试验新装备。
尽管目前主要还是冷兵器,热武器只有刚研发出来不久的手榴弹。
陈远回来,听李二把情况一说,不由有些意外:“这么巧的吗?刚准备打高昌,焉耆就送来了请求出兵的国书?”
“咳咳——”
李二干咳,“这种细枝末节就不要纠结了,重点是,该派谁去?”
长孙皇后也在,喝着花茶,眼观鼻,鼻观心,除了偶尔跟长乐永嘉笑着聊两句,并不多话。
陈远想了想,点头:“也对,细枝末节的确是没必要纠结,重点是谁去。”
说完又道:“问题这种事咱们说了也不算啊,不是应该陛下跟朝中大臣商量决定么?”
“所以愚兄在此与贤弟商量探讨啊,毕竟你我兄弟也算是当朝响当当的大员,不是么?
况且此事着实不好决断,眼下太久没打仗了,兵力又是史无前例的强,是个能带兵的都想去试试,主动请缨带兵伐道者不知凡几。”
这就是李二当下最头疼的。
一句话,不是无人可派,恰恰是可派的太多,还一个个卯足了劲,都想去。
陈远琢磨了一会,笑道:“那就组个团,尽量都去呗!”
“组团,尽量都去?”这会别说李二,便连长孙皇后都诧异了。
陈远笑道:“对,组团,尽量都去,组团尽量都去的意思不是让都去指挥打仗,规规矩矩指挥打仗的统帅还是只能有一个,剩下的,可以当参谋,顾问,观战。”
李二无语:“问题就在于都想当统帅啊,那帮子骄兵悍将,谁乐意给人当参谋打下手?”
陈远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啊,我就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