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陈远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是以昨夜红烛摇曳,晨起时躺在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郑丽婉。
郑丽婉这会也醒了,想起昨夜的荒唐,不自觉便满脸羞红,心中又没来由一阵欢喜。
说白了再明事理她也只是个女人, 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她比任何人都需要关爱。
某一刻,忽然又抬起头,望着陈远侧脸道:“夫君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陈远笑笑,手指动了动, 目光也随之垂下对上女人黑宝石般深邃清澈的眸子,挑眉道:“想你啊,为夫的丽婉,昨夜表现可是很好呢!”
就这话,郑丽婉又被羞到了,娇嗔连连,大喊不依。
陈远也怕。
主要是郑丽婉现在状态特殊,偶尔浅尝辄止没事,太过频繁疯狂是肯定不行的。
是以调笑过后,还是大毅力起床。
见状郑丽婉也赶忙起身,服侍穿衣。
陈远看着好笑:“行了,你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那不行,能与夫君同床共枕,能在夫君起床时伺候穿衣,那是妾身的福分,夫君可不能剥夺妾身这份权利。”
郑丽婉连连摇头,脸上写满认真,又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说完又问:“夫君今日就要发布政令了么?”
“嗯, 怎么,有想法?”有人服侍,还不让不行,陈远索性也放弃自己动了,闻言笑着反问。
郑丽婉狡黠的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夫君魄力好大,敢免除农税,只征商税,还敢收那什么个人所得税。”
陈远哈哈大笑:“还行吧,你们所谓的魄力大,其实都是照本宣科照着来。”
“那夫君就不怕?”
“怕什么,琼州是特区,是钦定的改革试点,我在这里试验搞点新花样不是很正常?”
陈远一脸无所谓,说完又笑道:“好啦,知道你们担心,放心,没事的,顶多就是改革不成功嘛,多大事!”
“嗯,知道夫君胸有锦绣,有计较,那妾身不说了还不成?”郑丽婉嗔怪着横了一眼,说完又招呼:“玉珠,公爷醒了,端点水进来。”
“嗳。”
卧房外玉珠早就准备好候着了,闻言笑嘻嘻端着洗漱用的一套东西进来。
陈远现在也习惯了,刷牙都是有人端着水杯的,漱口也有人端着小盆接着。
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套个假的就行。
完事出来随意走了走,不多久一个个便都出来了,吃早饭。
饭后再度来到衙署。
昨日是起草。
今日是公布。
为此整个府衙上下,乃至两县县令,但凡有点官阶的都被召集拢来。
果然是没那么容易。
都还没到税改呢,就一帮人在叫苦了。
陈远也不在意,笑着问薛实道:“薛长史,现在大家都说困难,说设村级机构是劳民伤财,费力不讨好,你以为如何?”
“这个……”
“要说困难,那肯定是有的,毕竟没有先例,大家都没干过。
可要说劳民伤财,费力不讨好,也不尽然,依下官来看,还是值得一试。”
什么是态度?
谷沦
这就是态度。
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愿不愿意,身为州府大管家,还是一个基本上一言堂的州府的大管家,他都必须要跟身为刺史的陈远站一条线。
对此陈远也颇为满意,笑着说道:“那就好,既然如此,现在开始登记,觉得有难度,无法胜任的,过来报名。
放心,本刺史也知道这些事情有难度,所以本刺史绝不强人所难。”
绝不强人所难的意思是,不行的可以滚了,觉得不行的自己过来登记,州府另请高明,找觉得能行的顶上。
就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