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一团,眼眸轻阖,眼下有点泛红,睫毛尾部挂着未干的泪珠,耷着脑袋,惹人
怜儿的不行。
傅云商侧身撑着头,神色温柔的欣赏着苏北的睡颜。
女人双颊绯红,微微嘟起的小嘴泛肿带着水润的莹光,天色有点深了,霞光穿过遮光的烟蓝色窗帘在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浅色的光。
她漂亮的让他离不开眼,要不是落在地上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傅云商大概会一直看到苏北醒来。
网上的事情已经解决,现在就差揪出操控这一切的背后主使了。
夜雨时和尤离分头查了一上午,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查到了司徒嫣然的头上。
夜雨时要比尤离早两个小时找到线索,找到线索后夜雨时没有立刻的汇报,而是就近的去了一家酒吧。
正喝的微醺时刻,柳分的电话就过来了,他问他进展如何,找到人没,语气焦急的不得了。
当时夜雨时趴在吧台上,握着电话沉默良久,才哑着声音说了两个字:没有
挂了电话后他鬼使神差的把线索隐藏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夜雨时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等到傍晚他跌跌撞撞地从酒吧里出来,冷风拂面,吹散了他身上一些醉意,他才想明白,大概是不想让尤离告诉傅云商吧。
那个男人发起狠来,没几个人能受住。
他当年都差点死在异国,何况司徒嫣然……
多可笑。
司徒嫣然多次利用他,最后还害的他被送去南非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可时光兜兜转转,再次让他们有所交集,他依旧放不下、舍不得。
已经过了轻狂的年纪,夜雨时站在路灯下,抬起手,指尖抚了抚眼角处的伤疤,在南非那几年绝境生存的画面走马观灯的浮现在脑海中,最后他扯唇轻嘲笑了一声,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傅云商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了。
已经为那个不值得的女人做过一次背叛,第二次……
他是有多傻才会重蹈覆辙?
又不是缺女人缺疯了,在一个树上吊死,有必要吗?
没有,完全没有!
夜雨时心里想的倍儿明白,可挂了电话,他像是被人塞了一个铅球到嘴里,如鲠在喉的滋味难受让他想掉眼泪。
这滋味真特么的艹蛋。
他当年断了八根肋骨也没掉过一滴眼泪,现在算是怎么回事?矫情的跟个失恋的小姑娘似的!恶心死了!
夜雨时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往家走。
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小石头,精准的砸在了他右眼上,他哎呦一声,抬手一揉,竟然揉出一手眼泪来。
夜雨时:“……”
憋了一路的眼泪,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涌了出来,夜雨时暴躁的想要杀人,倏地抬起头,眸光殷红的盯着坐在屋顶上的罪魁祸首。
月光下,尤离单腿屈膝,另一只腿悬在半空中,模样恣意的坐在二层高的别墅屋顶上。
他的视线和夜雨时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几秒后,他又从身边拿起一块小石头,二话不说的向夜雨时脸上扔去。
还来?
夜雨时沉着脸,抬手在空中一抓,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那颗小石头。
呵,同样的暗算他怎么会让他得逞第二次?
“喂,你小——”
“啪!”
夜雨时把小石头扔在地上,扬起下巴刚说话,就又一颗小石头向他砸来,这次砸到了他的脑门,还是正中眉心。
“操!”
夜雨时捂着脑门低骂一声,忍无可忍对坐在屋顶的尤离吼:“你特么的有病啊?有本事下来,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尤离居高临下的睨着夜雨时,晃荡了两下腿,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在夜色中显的格外清亮。
他说:“有病的是你。栽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