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上来了,吵着要见您,您今晚要回去吗?”
“等会儿我打电话和她说,”冷怀谨脸色很不好,“你找人看着一点阿鸢的卧室,今晚如果她影响到阿鸢睡觉,就把她拖出老宅,开车随便送去一个地方丢下,让她吃点苦头。”
卫泽看着他这副严厉的样子,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了,应下来后很快离开。
冷怀谨上楼喂感冒药给沈未央吃,她昏昏沉沉的,倒是比醒着的时候好摆布。
“未央,好久不见。”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冷怀谨这些年空缺掉的那处心脏缺口,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圆满起来。
四年前知道她坐的那辆出租车发生故障,她和车子一起跌落悬崖坠海身亡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出事的会是他的妻子。
而很快,在调查过程中,他知道了她已经怀孕的事情。
她那天那么高兴的打电话给他,是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吧。
可是他却······
这四年来,他没有一刻不是活在自责之中。
时常会在失去她
的噩梦中惊醒。
从过去的悔恨中抽离出来,他将她小心的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正好关了静音的手机上跳动着何楚的来电显示。
他拿起手机出去接听。
“怀谨,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楚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发烧了。”
男人冷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发烧了就去医院,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何楚被他噎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拿冷鸢做文章:“怀谨,你误会我了,我今晚做错事了,就算发烧烧死了也是活该。”
“但是阿鸢,阿鸢刚才来看我,看到我发烧以后就哭了,我怎么都哄不好,你能不能回来安慰她一下,她哭得我好心疼。”
冷怀谨置若罔闻,而是冷漠的问她:“上次让你选的房子你选了吗?”
何楚:“怀,怀谨,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怀谨的声音难得温柔了一些,但是就像是带着刺的玫瑰,掺了毒的美酒:“何楚,我很感谢你为我们冷家生下了冷鸢,为此不惜赔上自己的名声。”
“但是现在阿鸢已经长大了,逝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你不该再把自己耗在冷家耽误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