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么复杂的心绪该怎么准确地传达出来呢?
很简单,正是如两人现在这般。
导演依旧没有喊停,王宝继续。
“大哥,你说我说的是这个理不?”
麦哲不为所动,像是睡着了。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程阿伦一声“卡······”才姗姗来迟。
“嚯······”麦哲猛然睁开眼睛。
其他各位也各自休息,王宝紧张期待地看着程阿伦。
“很棒!啊···”程阿伦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对他评价很高,“这样,阿宝,这次你试着让自己语速再满一点,
咱们试试哪个效果更好。”
“好嘞!”王宝脸上笑出来俩酒窝。
又拍了好几条后,这个长镜头终于过了,众人难得地能够多休息几分钟。
下一场戏对王宝来说就很友善了,因为他可以脱掉自己身上厚厚的两层冬衣,只留下内里的秋衣和外面的外套,无疑能够凉快许多,这让原本心情就很不错的他笑容愈发灿烂。
只见他依旧坐在车厢那个位置上上,窗外的景致已经由荒石地慢慢转变成带有点绿色的平原,不停从窗口呼啸而过。
那是剧组道具师傅做的一个滚动轴画,随着机器的运转能够不停的变幻,再加上“咣咣···”的火车轮跟车轨碰撞发出的声音以及偶尔的汽笛声,给人一种火车正在全速前进的感觉。
一个厚厚的T恤从镜头外扔过来覆在王宝脸上。
麦哲适时闯入画面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面跟着丁岚。
一直不曾有怨言的她这时也脱掉了外套和围脖,轻快不少。
“大哥、大姐,你们饿了吧?我包里有我叔给我煮熟的鸡蛋。”
两人都没有理他,似乎对他方才莽撞无知差点被奸人得手多少有些不满。
“欸······你六万块钱给水泡了没?”王宝和丁岚整理着东西,麦哲问道,既是想要确定一下东西是否还在,又是在隐晦地提醒。
而王宝却懵然无知。
“没有,”他从包里拿出油纸包好的道具,“俺用油纸包了,湿
不到里头。”
“别显摆了,收起来!”
麦哲和丁岚二人同时拦他。
“都烫疼了吧?姐给你抹点油。”
“不疼!”
“都红了还说不疼!”
麦哲眼角余光注意到摄像头给了丁岚手中的药膏一个特写,他知道这是在为自己这部电影的金主爸爸拍广告了。
嗯,好吧,也是他们联系一圈下来拉来的寥寥几个赞助之一。
广告费与地球的冯导动辄直接把拍摄投资收回还有不少余利比起来更是不可同日耳语。
表演继续,麦哲看着丁岚给王宝的胸口、喉结、脖子抹药撇了撇嘴,恰好被镜头捕捉。
“姐我自己抹吧。”王宝尴尬羞涩。
“哟,你还挺封建的啊!把头抬高点。”说着还挑高了他的下巴,柔柔抚摸,甚至还吐气如兰,吹了上去。
“不疼了吧?”
“因祸得福啊,爽吗?我光是看也觉得爽啊!”麦哲嘴角带着酸酸的笑意,揉着胸口表示羡慕,心里却是暗暗打定主意:看我晚上怎么整治你!
“俺姐有菩萨心肠。”
“是吗?我认识她这么久怎么没看出来呢?我手被人拉了都没人管!”
“在哪儿?”丁岚紧张。
“还有这里啊,你看······”麦哲起身撅起屁股给她。
“你滚啊你···”丁岚娇蛮拍他一巴掌。
这让麦哲恍惚间有种错觉,似乎这里不是片场,而是在他们肆意调笑玩耍的家里。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