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老师,麦老师?”
“嗯?”也不知道自己被叫了几声了,惊醒后麦哲连忙臊着脸道歉:“抱歉,我有点走神了。”
“理解,麦老师您这段时间辛苦了,”这位副导演也知道麦哲这段时间是京城香港两边跑,“您这最后一段感情处理的是不是有点······,有点问题!?欸,不是不是,”他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时有人提醒他,“欸对,就是不舍,依依不舍!您这后半段的情绪处理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怎么感觉听着听着就想哭了我。”他看看其他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总导演身上,等他发话。
总导演却是哼了下鼻子,低着头一边擦拭着眼睛,一边长手一挥,“不不不,要的就是这个感觉!麦老师你不用动,就这样唱,春晚现场也给我这么唱,”情绪激动之下身为长辈称呼麦哲为老师都没注意到,“虽然春节是一个喜庆的节日,春晚也往往以圆满、欢乐的节目为主题。但音乐绝非只有这几种艺术形式,凡是能让人听完感动的,它就一定是好音乐······”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说到这里他终于处理好了自己的状况抬起了头,众人所见眼眶已是通红,不过嗓音却是恢复了正常,将那位接过话头的副导演打断,“怎么,春晚
就只能笑不能哭了?谁规定的!?
如果我没领悟错的话,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是对父母的爱,以及劝导世人将更多的精力花费在陪伴父母家人身上对吧?”
他看向舞台上的麦哲,得到麦哲点头后又说:“那这显然就是传播正能量吗!怎么就不行了!?更别说他还有一个劝人珍惜时间的主题!”
最先提出问题的副导演苦笑,心说我也没说这首歌不行,不能登台啊,您这是跟谁提这么大劲呢······
略默,总导演起身激昂说道:“我提议,这首歌······”
麦哲接过他疑问的眼神瞬间领悟,忙把歌名报与他知。
“我提议,这首歌《时间都去哪儿了》,直通春晚,后面的二彩三彩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我们会下需要研究的,是把它放在那个位置最合适!”他又冲一人吩咐,“记录一下!”
大。大的会场,寥寥一二十个人一片哗然。往届哪个节目不是都有个备选的,直到最后的彩排,甚至是临到登台前才决定用哪个节目。像这样第一次正式彩排就开启直通车的,还是历史首例!
“好了,咱们没有太多时间,”总导演骇人之举给了他们一些讨论时间,接着便声音不大却满是威严的提议,“现在就这个决定进行表决,同意的请举手!”
三三两两、稀
稀拉拉,这些人似乎还在震惊和迟疑之中,但到最后,却是全票通过。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似乎他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壮举一般。
只有麦哲除外,他不自觉地看向周红缨,面无表情却内心伤感。
而周红缨注意到他的目光后与之对视,先是恭喜的笑意盈盈,而后见他目光深邃而面无表情,便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亦换了一副哀苦愁容垂下头来。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表演结束后麦哲独自一人回到酒店。
按前几次的经验,结束得早自己该定个机票费香港了,但麦哲打开手机查询到最近的一趟航班在三个小时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下意识地把玩着手机在房间内来回踱步,麦哲举棋不定。
这段时间每次来京城,少则一两天,多则能待三四天,虽然自己更多时候还是会在香港的剧组,但总得来说两人也总有充裕的时间躲开所有人的视线以解相思之苦。
这次却是不一样了,自己选中的这首歌曲果然不错,竟跟地球原唱王铮亮一般直接把总导演感动落泪,更没想到这导演竟还一力促成了这个节目直通春晚。
这就有点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