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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哲很明智的未战先降,“我错了还不行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儿子不孝,儿子在这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嘣,嘣,嘣······”
“你个小兔崽子······”麦母果然被逗笑了,“那些外国人磕头都是用嘴巴磕的啊,就不学好!你这也就是在国外,要在我跟前看我不打你!”
“嘿嘿嘿,”麦哲熟练地打蛇随棍上,“妈,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该消了。但儿子得给您说清楚,人家白优学姐可是我们公司音乐部的总裁,话您可不能乱说,什么‘不知道带回家······’让人听了不是坏人清白吗!?”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浑然忘了坏
了人家清白的正是自己。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反正这姑娘我是认定了,你个小白眼狼爱在外面混就混,我跟你爸就只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没有儿子闺女也一样养老!嘿······某人还真当自己是块宝了怎么着!?”
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麦哲想不明白,被眼下这情况搞得有些烦躁。他也想过白优这番行事是否有别样的小心思,但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给否定了,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蠢事的。
一来以她的头脑,不会不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反感,二来以她的自负,也不屑于用这种低劣的手段达到目的,如果她愿意相信她有一百种方法来达到目的,而且现在肯定已经成功了。
这是一个大智近妖的女人,麦哲能感觉到她有跟自己长相厮守的想法,但可能因为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她又很克制地维系着当下的关系不越雷池一步。
麦哲甚至给过她暗示和机会,但也都被她一笑打岔过去。这让他一度认为自己看不懂这个女人,但这时候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有句话叫做‘论心不论迹’,可能用在这里并不合适,但麦哲觉得她就是那种更在乎心灵交织的人,为此她很能克制自己想要更多的人性本能。
回想过往与她的交流,她说‘知道我这辈子拴不住你,那就做个情人也不错。无论是谁哪一天心有所属,我们依旧还会是很好的朋友。而不用像夫妻那般把彼此折磨的遍体鳞伤后分道扬镳形同陌路。’当时
没放在心上,一听而过。现在麦哲想来,这应该便是她内心的真实映照。由此回推不难发现,她一直在冷静地维系着与自己的关系,正是因为这种非常非常地在乎。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他很清楚,这种感觉一定很沉重。
一瞬间麦哲想了很多,想到了初遇时她的英姿飒爽;想到了她帮助自己和欧阳雪时如暖阳般的温暖;想到了在自己经历人生最低谷时她执拗的陪伴;想到了她对自己说‘我平生最害怕有才华的人’时眼中的痴迷;想到了在她在家里的那几件真丝睡裙和葡萄;想到了曾经的疯狂和自己的逃避······
“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
最终有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麦哲的思考能力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因为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无论跟她是什么关系,都是人间值得!
一念及此,回国的心念愈加迫切。
“喂?怎么又不说话了,喂······”
“哦,妈,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麦哲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打着电话。
“没,没事·······这不那啥吗,你爸说他想你了,就让我给你打电话······”
“滚蛋,明明是你说想儿子了好不好!”父亲的抗议麦哲听得清清楚楚。
“你才滚蛋,我说是你想了就是你想了,不服还是怎么着?你信不信今天中午白姑娘做的菜我一道也不让你吃?咦?还犟?妞,你拿着手机,看我怎么收拾他!”
话筒那边陷入一阵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