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十几个小时不知道睡了多久,到了酒店的麦哲洗洗涮涮躺在床上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很快进入睡眠。
次晨醒来也才八点多,精神很好没有宿醉感,不用考虑倒时差的问题真好!
收拾停当出门,清晨的纽约还有几分清爽,凭借着昨晚的模糊记忆,麦哲也只花费了二十多分钟便找到了昨夜去到了闻艺北美公司所在的那幢公寓楼。
白天再观,对这幢公寓的老旧有了更新的认知,土黄色的墙漆斑驳陆离,如果把这幢房子看做是一位巨人,那这些就像极了巨人大面积烧伤快要好的时候结的痂,再加上上面大面积涂鸦,看的麦哲是浑身不适,左近的建筑不论是形制还是老旧程度,都类似。
门厅两根石柱灰扑扑的,旁边一根路灯上挂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在随风飘扬,定睛一眼,却是一条女人的胸衣。往前走,门洞左边一条裂缝蜿蜒直上看不到尽头。
栅栏式电梯也是一样,油漆剥离,锈迹斑斑,只有经常被人拉动的那一片区域黑乎乎的锃亮,麦哲拉动,油乎乎的让人直犯恶心。
“这是二十世纪的国际大都市纽约!?”
坐进电梯里的麦哲在思量这部电梯是否安全之余不由想到。
也许自己看到的只是这座城市里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毕竟任何一座城市都有其光鲜的一面,自然也少不了会隐藏着一些肮脏、阴暗的角落,但,堂堂闻艺娱乐,夏国三大娱乐公司之一,何至于混到如此地步!?
自
昨夜到现在,单麦哲入眼看到的这些,便让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此行只怕不会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电梯在十四楼停下,麦哲像经历了一次冒险一般暗舒一口气,站在1401A门口静听,一片静谧。
尝试着推门,不想竟然真的没有上锁,随着门开,一股刺鼻的香水、酒气、汗液、呕吐物等各种味道混杂的气味扑鼻而来。
“哦,Bro,你去哪儿了?我们到处找你!”
昨夜的男男女女依旧留在这个办公室大厅临时搭建的趴体现场的大有人在。
有个黑哥们趴在一摊呕吐物上哼哧哼哧打着呼噜,偶尔还不耐烦的蹬上两腿。
哦,原来是有个衣不蔽体的金发白人女郎正枕着他的腿弯酣睡,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的找个更舒适更柔软的地方动动继续睡着。
角落里一米多高的音响上趴着个赤果大汉,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抚摸着。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男男女女,有个黑妹子坐在茶几前头埋进抽屉里,手里酒杯残留的红葡萄酒液随着她稍有动作便会洒出来几滴,一面侧脸已经被泅湿的一片殷红。
两个白人一男一女呈个“大”字摞在一起趴在茶几上,他们鼻尖近在咫尺有一左一右两只黑脚立着,那是躺在沙发上流着哈喇子的那位哥们的。
“嘿,我……”麦哲有被这眼前的一幕震撼到,循着声音往DJ台那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到跟前时发现刚才跟自己打招呼的这位黑哥们已经杵着
酒瓶睡着了,还兀自“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的嘟囔着。
穿过DJ台往里走,走廊两侧不管是办公室、休息室、会客室还是会议室、杂物室,只要是带锁的尽皆房门紧闭。
最后在一间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大办公室,麦哲透过玻璃门看到了七八位男女各自分布在房间的角落,比外面趴体现场更不堪的是凌乱随手乱丢的衣物哪哪儿都是,曾经摆放在桌子上的办公用品一样撒了一地。
显而易见,这群人昨夜必定有过一番酣战,他们和自己的对手尽皆倒在对方的身侧,可见战斗之激烈,此刻想来已是疲惫至极。
“嗨,麦哥!”
正在思考对面那个角落为什么是两个白人男子躺在一起的麦哲被这声招呼吓的猛地一个机灵,回头一看,却是昨夜自己苦苦找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