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旧时电影的粗糙画面铺陈在脑海。
低矮简陋的厨房里不失整洁,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大约十岁和八岁左右的样子,一个清秀一个可爱。
两人正吵闹不休,锅里炒着鸡蛋,菜勺正是争执的阵地,不料却炝翻了锅。
起因是什么呢?大约是一个喜欢吃嫩一点的,另一个则恰恰相反。
又一副:
夜里九点多,学校前面不远的马路上还能听到学校里的喧闹,这是刚下夜自习没多久。
少年哥哥骑着自行车载着豆蔻年华的妹妹左右摇摆。身后风铃般的笑声让哥哥开心极了。
麦哲发现这个妹妹是刚才的姐姐。两人都有点眼熟。
又第三幅:
木工自制的摇篮里,婴儿拉了,婴儿爬,婴儿手上抓到了,婴儿手伸到了嘴里……
青春美少女惊慌出现收拾残局,甫一出现,麦哲豁然明白刚才两幅画面的主角正是最疼爱自己的大姑。
这个……
再第四副:
画面里姑姑慢骑着自行车催着快点快点,小麦哲一个虎跃!
窜上了后座后又从另一边头朝下载了下去。
把姑姑吓了一跳后他反倒跟没事人一样一骨碌爬起来催道:“快走快走!”
麦哲知道,那是怕年岁尚
小的妹妹追出来。
……
后面的一幅幅画面渐渐熟悉,很多画面让作为侄子的他为自己感到不堪,悔不当初;当然更多的画面是幸福的,快乐的!
画面又慢慢变得陌生,这时自己应该是上大学了吧?
这应该是大姑的记忆没错了。
好久没见姑姑了。
大姑的记忆怎么出现在在我的脑海里?
“梦想家?”麦哲主动打破誓言,“没死回话!”
“在呢!麦哲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另外,您死上一千次梦想家也是不会死的,所以您大可以不必为我担心。”“你又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我姑姑的记忆会出现在我脑海里?”
麦哲没心情跟他扯犊子置气,想到有关‘相片’那个所谓的金手指,笃定这家伙背地里定是又做下了什么阴谋诡计,而且还牵涉到了自己最关爱的亲人。
这无法容忍。
“我尊敬的麦哲先生,您是真不给我活路啊!说老死不相往来的是您,说井水不犯河水的是您,这自食其言的也是您,您现在又拿莫须有的罪名质问于我,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比窦娥冤呐我……”
麦哲定在原地面容凛冽,“我姑姑的记忆怎么回事?”
“这您应该能想到
啊!?对,没错!就是您的金手指起到作用了。”
“当一个人盯着您的照片看了足够的时间,他的记忆自然而然就会汇聚到您的脑海中。”
一瞬间,麦哲眼睛湿润,朦胧着茫然四顾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心底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停回荡:姑姑想我了。太久没见了,姑姑她想我了。
电话铃响,是欧阳雪催了。
重拾心情整理仪表坐到她的身旁,见她期待的眨着大眼睛,这让麦哲突然想到了送姚子羚临别之际她说的话。
一句被他忽视的话:她已经够辛苦了。
“歌名《白桦林》。”
拨弄琴弦,麦哲静下心来。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没有伴奏在麦哲看来似乎少了灵魂,之所以敢说这是他最擅长的是因为那孙子的格外偏爱。
记忆里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不论心情是好是坏,不管是卧病在床还是醉酒迷离,或自弹自唱,或轻哼浅吟,或播放着原唱,他总要配着这首歌才会安眠。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