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浓烈的香料气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冲进了轲比能的鼻子。
“报!”
轲比能虽然左拥右抱着,但目光时不时地扫着门口,在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士兵时,眼神突然间变得锐利。
“什么事?”
轲比能心里清楚,但做戏要做全套。
“营地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中原人!”
那鲜卑士兵慌乱地看着轲比能,“此人武功高强!打伤了好几个兄弟之后逃跑了!”
“什么?”
轲比能震怒,“派人给我追!务必要把此人抓回来!”
就在士兵往外召集人的时候,不远处的营帐突然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轲比能眼神暗了暗,然后推开怀中的两个女儿,朝着营帐奔了过去。
刚进营帐就看到昨晚还整洁干净的营帐内现在染上了大片的献血,轲比能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连忙跑到跪坐在床边,正在嘶吼哭泣的男人身边。
那正在嘶吼哭泣的男人正是步度根,他抱着自己满身是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女儿,不住地发出悲鸣。
那种悲鸣,轲比能只在幼崽死了的秃鹰身上见到过。
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好,轲比能看着步度根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我刚回来便看到我儿倒在地上,已经……”步度根伤心欲绝,好半天才把这句话给说清楚,“已经没有了气息……”
轲比能看着步度根的模样,眼中露出了一抹狠意。
在步度根拒绝他之后,他就指挥手下,让其假扮成为中原人,然后偷偷潜入营帐,杀了步度根视若珍宝的女儿。
现在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接下来,就要看他的演技了。
“那该死的中原人!”
轲比能咬牙切齿,“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你说什么?”
步度根转过头,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带着深深地恨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前面士兵来报!说一个中原人潜入了营帐,还打死了我们很多兄弟!”
轲比能义愤填膺,“一定是那些中原人想要侵占鲜卑的土地!这是挑衅!是对我们的挑衅!”
步度根原本情绪本就不稳定,在轲比能的挑拨之下就更加愤怒,他把女儿的尸体轻轻放在床上,用手擦干净了女儿脸上沾染上的献血。
“来人!给我召集人!去马城给我女儿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