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舟倒好了茶水,放到哪里:“坐!”
前前后后一个多月,出是出不去的。
对于外面的一切,他也一无所知。
但即便不知道,也猜得大概,把他带到这个地方,外面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子。
急,是没有用的。
男人坐下,瞧着二郎腿,指间夹着一只雪茄,吞云吐雾。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眼神里的嫌弃简直不要太明显:“我的老朋友,是那些酒不能满足你吗?居然喜欢这种东西。”
男人,就应该喜欢点男人的东西,娘们唧唧的。
烈酒入喉,才是真性情。
池亦舟又为自己倒上一杯,这才抬眼,看着男人。
指腹捏着茶盏,小抿一口:“东方人的内敛,你自然不懂。”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是华国人,但从小就长在国外,接受着国外的教育。
除了这个身体,没一点华国人的影子。
男人吞云吐雾着,眼神中满是享受:“这么久了,你倒是住的挺安心,一点都不急,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池亦舟到了这里之后,他就没有出过面。
池亦舟果然还是那个池亦舟,不管是把他放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永远可以保持着现在这种胸有成竹,一切
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
一个多月了,住的安安心心,一点反应都没有。
唯一焦急过一次,就是刚开始的时候,要见姜念。
池亦舟深邃的眼眸看着男人:“你不是来了吗?詹姆斯先生。”
起初,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人。
着急是最没用的东西。
这段时间来,他也猜测过,背后之人会是谁。
只是把他和姜念分别关了起来,和外面与世隔绝,除此之外,不管是环境,还是待遇,都没有苛待。
他也是在詹姆斯进来的时候,才确定的。
他没有要求过要见对方,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光是他折腾,又有什么用呢。
“哈哈哈...”
詹姆斯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池亦舟这些年改变了不少,身上的戾气消散了许多,这一点叫人挺惊讶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一个人骨子里的模样,是不会改变的。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池亦舟,
“你这个人,还是那么的招人讨厌,瞧瞧,多少人要治你于死地,条件开的我都心动了,不干一票大的,都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你池亦舟这么大的价值。”
池亦舟多年前可是一个激进主义,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
极端的很,手腕又狠辣。
可是自回到国内,在帝都娶妻生子之后,就改变了许多。
要不怎么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呢。
饶是池亦舟,也未能免俗不是吗。
池亦舟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说吧,你想要什么。”
詹姆斯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当然是你的小命了。”
池亦舟心下了然:“要是如此,你也不需要费尽周折,把我关在这里。”
他和詹姆斯打交道不少。
这个人游走在各国的灰色地带,可谓是黑白通吃,什么都干。
各方势力,都得詹姆斯的脸色。
曾几何时,他们两个,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詹姆斯脸上的这道疤,就是在他们两个人的一次争端之中留下来的。
詹姆斯也是心大,压根不在意什么疤,一点要去修复一下的打算都没有,甚至觉得,这疤留在脸上,更显得他威武霸气,有用。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想要什么,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把我妻子还给我,这和她无关,你不应该牵扯到她。”
池亦舟知道詹姆斯是个什么样的人,恶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