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下，琳娜也刚到，看到姜念有些惊喜，上前想和姜念说几句话：“姜...”
“琳娜小姐，您先去会客室吧。”
米风不给琳娜开口的机会，把人带到会客室去。
姜念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办公室里，池亦舟应该早就知道她会来，已经在等着。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指点江山般，上位者的气势十足。
姜念扶了扶墨镜，她已经足够狼狈了，要是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还算的了什么。
姜念看向桌面，注意到原本放在桌面上的那张照片已经不在。
池亦舟指间轻点着桌面，他希望姜念可以尽快离开，回到国内，但是姜念的性子，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念念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念觉得这个称呼多少有些可笑，池亦舟真的可以做到，让你以为，他深爱，又丝毫不爱，随时抽离，把别人耍的团团转。
陷入这个漩涡之中，算是她咎由自取：“当然，你确定这个选择吗？”
池亦舟刚要开口，姜念又打断：“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池亦舟，我只问你这一次，你确定要离婚吗？只要你说是，我不会纠缠你，你也不必出现在我的世界，桥归桥路归路。”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
场梦，这都是假的。
是她真的，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池亦舟吗？
池亦舟敏锐的注意到，姜念捏着包包的手发紧，甚至轻微颤抖：“自然。”
姜念的心伴随着这两个字彻底沉入谷底，或许池亦舟是喜欢过她的，求婚不是假的，想要给她的婚礼同样也不是假的。
但她不是池亦舟坚定不移的那个选择。
“我明白了。”
姜念从包里拿出自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桌面上：“字我已经签好了。”
池亦舟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姜念什么都没有要，只点明了要姜晏的抚养权。
“自己的利益为什么要放弃。”
姜念很平和：“我是比不上池先生有权有势，但给我的孩子最好的条件，我还是做得到的。”
倒不是什么所谓的不屈不挠，她有姜家，有自己的公司，不需要这些施舍。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唯一想要争取的，就是小晏而已。
她的孩子，绝不会放弃。
姜念转身就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谢谢！”
她失去了什么吗？其实也不算。
一开始她面临的是绝境，如果不是池亦舟的话，她根本都逃脱不出雷御风的手。
不管怎么说，
池亦舟起到的是关键性作用。
姜念离开之后琳娜就闯了进来：“池亦舟你在做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和塔瓦娜在一起，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妥协了？”
池亦舟面色冰冷，把协议书放到抽屉里：“我输不起，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曾经一直都很确定，他生于黑暗，处于地狱，他说过，要拉着姜念一起下地狱的。
可现在，他后悔了，他不能拉姜念下水，让姜念站到悬崖边上。
就算是他输了，姜念也不会输。
琳娜气到满肚子的火：“你怎么知道姜念不会和你一起承担。”
她们相处不多，但她可以确定，姜念看上去柔柔弱弱，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池亦舟站起来：“她会，所以才要让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你可以选择告诉她，你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他就是因为太清楚姜念的选择了。
姜念和他是不一样的，他要是真的把姜念拖下水，小晏呢？
姜念该活在阳光之下、
琳娜无奈的叹气，事情太多了，池亦舟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这一次居然也害怕了。
她倒是想告诉姜念，但这要是说了，池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