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人静。
梅园的大门开了又关,迎面的黑色车子穿过月色,停留在小楼前面。
温以穗半夜惊醒。
百无聊赖踱步至窗前时,恰好望见门口紧张不安,伸长脖子张望的陈姨。
早早收到丈夫的消息,陈姨不敢耽搁,带了人在门口严阵以待。
“热水准备好了吗?还有姜茶,也准备一点,大晚上的在水里……”
“陈姨。”
一片兵荒马乱中,温以穗拥着外套,缓缓从身后走出。
陈姨一惊,顾不上前方的傅砚,匆忙喊人过来,为温以穗添衣。
“夜里风大,你快回去。”
温以穗笑笑:“我没事,是……傅砚回家了吗?”
确实是回家,只不过模样有点狼狈。
衣衫湿透,发丝还滴着水。
据说傅明洲让人将傅砚丢进水池后,还让人立刻关紧门,不让佣人给傅砚递衣物。
“怎么弄成这样?”
从佣人手中接过干净的毛巾,温以穗一双柳叶眉稍蹙,踮脚帮忙擦干头发。
幸好傅砚没有酒后失态,听之任之,乖巧让人摆弄。
即便点了熏香,依旧盖不住空气浓厚的酒味。
怕傅砚半夜起来耍酒疯,也担心温以穗身子受不住,陈姨不敢让温以穗多待。
不一会儿就催着人回房间。
喝醉事小,惊扰了温以穗休息事大。
翌日清晨,温以穗刚起身,先听见大便是傅砚房里的声音。
傅砚喝酒断片,只依稀记得零星一点片段。
比如最后,傅明洲站在水池边上,淡漠看着自己在水池扑腾的眼神。
酒后开始算账,可惜傅砚连打了好几通电话,傅明洲都置之不理。
傅砚没忍住,骂了句脏话,和陈姨要了号码,拨通了老宅的座机。
陈姨好言相劝,也无济于事。
“傅砚。”
两方僵持不下,忽的看见门口探出一个猫猫头。
温以穗睡眼朦胧,说话也小小声。
“你头还晕吗?”
傅砚对昨夜回到梅园的事全无印象,皆是听陈姨的转述方知晓一二。
陈姨没好气剜了人一眼:“你还敢说。”
陈姨挨个细数昨晚温以穗对傅砚的照料,温以穗自个听得直笑,说陈姨夸大其词。
相谈甚欢。
一时之间,傅砚的注意力都在温以穗身上,连手机处在通话状态都未知。
酒醒过后,傅砚的神志也恢复清明,知道温以穗身子没有不适后,才笑着松口气。
两小年轻在房间讲话,陈姨识趣掩门出去。
傅砚弯唇:“下次别这样了,陈姨会担心。”
温以穗:“那你少喝酒,我也会担心的。”
女孩脸上的表情认真专注,双目一瞬不瞬。
傅砚心间骤紧。
昨日赵景深的那番话,突兀出现在脑海中。
“你……”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正经,傅砚勾起唇角,重新换了吊儿郎当的口吻。
他稍稍低下身子,视线从下往上望,眉眼藏了三分的笑意。
“……就那么喜欢我啊?”
掉落在沙发缝的手机屏幕持续亮着,傅砚的声音不偏不倚传了出去。
傅家老宅。
傅明洲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手肘微曲,金丝眼镜也没能挡住冷冽视线。
“我当然喜欢你了。”
他听见女孩笑着道。
……
之前还气势汹汹,试图找傅明洲兴师问罪。
猝不及防被温以穗打断,傅砚自然将傅明洲抛在脑后。
温以穗最后定下去舞蹈真人秀的行程,陈姨知道后,不舍皱眉。
“比赛这么久,中途可以回家吗?现场人多不多,娱乐圈很乱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