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架落下的最后几秒,许木也扑了上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钢架幕布挡在道具室的门口,彻底封死了出去的路。
许奂宁扑倒在唐屿身上,两个人翻了几滚,直到许奂宁的后腰撞上置物架才停下来。
许奂宁痛呼一声,整个身体蜷成虾米,疼的几乎直不起腰。
许木听见许奂宁这一声痛呼,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许奂宁身边,把唐屿扒拉到一边。
“哥哥,你伤哪里了?让我看看!”许木眼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
许奂宁咬紧后槽牙,忍痛甩开许木扶着他的手,“走开,别碰我。”
他怒吼着:“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为什么你总要出现在我眼前,你一出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我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行吗?”
许奂宁这几天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许木的手楞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也是像被凝结了一样。
许奂宁说完察觉自己可能说话太重了,把语气放软了点,“抱歉,你以后别和我说话了,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唐屿走过来把许奂宁护在身后,充满敌意的和许木对视。
直到许奂宁拉了拉唐屿衣角,这才终止这场无声的硝烟。
唐屿和许奂宁坐在一边,许木一个人坐在另一个角落。
许木双手环抱着膝盖,显得分外可怜。
许奂宁故意不去看许木,他知道自己不该去责怪许木,许木什么都没做错,但他不想再和许木产生任何不必要的纠葛了。
就到此为止吧。
唐屿把手放到许奂宁后腰上,帮他轻轻揉着,低头沉声道:“不值得。”
许奂宁听到这三个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唐屿说的是让他别舍命救他,不值得。
真是的,说话也太精简了,等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督促他把这个坏毛病改掉。
许奂宁看着唐屿的眼睛,认真的说:“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
许木看着他们两个,心中的嫉恨被无限放大,几乎快撑破他的心脏。
你凭什么能这么快抽离?凭什么想走就走?把所有痛苦都留给我一个人?
礼堂出了这么大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人。
没过一会儿,挡在道具室门前的钢架就被挪开,一个维修工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真是奇怪,明明前几天才检修过礼堂里的机器,一点问题都没有啊。”维修工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唐屿扶着许奂宁出来,看了一眼许木,眼神若有所思。
自从闹出那件事之后,艺术团排练就换了场地。
后期很长一段时间的排练都很顺利,没遇到过什么大问题,艺术团对这个剧目的效果非常满意。
只是唐屿和许木两个人的角色明明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硬生生被他俩演成了有深仇大恨的仇敌。
为此艺术团老师还发过好大的火,可惜定好了角色不能随意更改,通过加练无数次,害得众人叫苦不迭,才终于把两个人调整成陌生人的状态。
演出前最后一次彩排完毕,时间很晚了,众人离开剧院才发现外面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雪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早已掉光树叶的树枝上都挂满了厚厚的积雪。
大家兴奋的冲进雪地里玩耍起来,把明天演出带来的紧张感抛诸脑后。
这个城市的冬天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雪了,基本每年的冬天都是狂风加骤雨,冷的人要死,还没一丝趣味。
直让人盼着冬天早些过去才好。
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下雪了。
就连许奂宁这种,一刮冷风连门都不愿意出的人,都感到分外兴奋。
要是没人拉着,恐怕他都已经一头扎进雪里了。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