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傲娇地扬起下巴,一副懒得搭理苏棠的样子。
不过她对凌钰和凌父凌母,还有凌瑶儿,倒是十分的温和。
宴君尧期间也接过几句话,但艾丽看他的眼神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了,甚至还有点避嫌的意味。
到了晚餐时间,大家一起坐下吃饭。
苏棠经过多次观察,总感觉艾丽和凌钰举止十分亲密,就像是心照不宣的暧昧期一般。
苏棠看得都动了撮合这两人的心。
饭后,艾丽主动约苏棠出去聊聊,两人去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
见四下无人,艾丽开门见山道:“苏棠,你最好小心一点费爵,他对你的仇恨越越浓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跟费爵……”苏棠眯了眯眸,问道。
“我是他的心理治疗医生,不是合伙人。”艾丽瞥了苏棠一眼,不屑地拿出了监控视频。
苏棠点击播放,里面出现费爵被催眠治疗时的场面。
“苏棠,都是你害死唐恒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不,我不能杀你们,我要让你们好好活着,活着赎清对我和唐恒犯下的所有罪。”
画面中,费爵紧闭双眼,齿缝间流出无尽的狠毒和痛恨。
苏棠还想再往后看下去,艾丽
却一把夺过了手机。
她冷冷扫视苏棠一眼,“苏棠,你这个人活得可真糟糕,过去要好的学长都恨不得你死呢。”
“你可要好好活着,要是这么轻易就死了,费爵说不定更受打击,我才不想让我的病人这么快就崩溃。”
艾丽双手环在胸前,表面上毫不掩饰对苏棠的厌恶。
但她这些话却又处处充满关怀,一时让苏棠忍俊不禁,“确实,我得好好活着,毕竟还要参加我大哥的婚礼呢。”
“你胡说什么?谁要跟他结婚了?你,我不跟你说了。”
说着说着,艾丽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装作一副冷傲的派头,踩着高跟鞋慌忙走了。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苏棠再次想到了唐恒。
说实话,她怎么也没想到,费爵会病得这么严重。
苏棠心情复杂,还隐约有种淡淡的酸涩。
她心情不佳,当着父母的面没有表现出来,但一离开凌家,整个人便都愁眉苦脸起来。
坐在车的后座上,宴君尧长臂一伸,将苏棠拥进怀里。
“怎么了?”他问。
“还不是因为费爵。他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如果不是因为唐恒,他现在一定还是那个温和善良的好学长……唐恒,也确实是因为我
才死的。”
苏棠内心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隐痛,忍不住往宴君尧怀里凑得更近一些。
“这件事不能怪你,那天我们都差点死了。”
宴君尧揉揉苏棠的脑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知道她此刻心里难受,因此特意让司机开得慢点,顺便带着苏棠感受沿途美丽的风景。
苏棠眼眸无力地垂下,脑海里全都是过去跟费爵相处的画面。
“你说,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失去理智呢?”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如果唐恒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费爵这样。”
苏棠清楚,费爵明面上是在报复他们,但他内心却一定要比任何人都煎熬。
一时间,宴君尧不知该怎么安慰怀里的女人,只能尽可能将她抱住。
他顿了顿,才有些艰难的开口:“我知道费爵在你心里的意义不一样,你过去将他当成亲人般看待,所以我不会将他置于死地,我会给他机会改正的。”
“谢谢。”苏棠眸光微烁,心情舒缓了很多。
这时车里气氛正好,宴君尧温柔地低首,吻住苏棠粉润惑人的红唇。
回到家的一整夜,两人都在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