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变得苍白,似乎马上就会晕厥。
相比于两人上次相见,苏棠觉得他的精神更差了。
苏棠没管那么多,她呵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的地盘?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宴君尧?你现在已经没底线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没底线?那你们就有底线吗?你的手段不也同样卑鄙,居然用吴一诺来反击我。”费爵音调兀地拔高。
“吴一诺的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从未在吴一诺身上耗费过半点心思。”
说着,苏棠微微顿了顿,用一种极其嘲讽的眼神质问:“倒是你,可谓掏空了心思跟我们作对,我想问,这样对你真的有好处吗?”
她的话像极了一根尖利的针,狠狠戳进费爵内心。
费爵突然阴冷地笑了几声,“废话,没好处我会做吗?从唐恒死的那天开始,我就做好了决定,这辈子要跟你们势不两立。”
他眯了眯眸,还有些得意
,“你看,如果你不没有受到伤害,不愤怒,会来找我吗?”
费爵了解苏棠,但他却忘了,苏棠也深深了解过他。
“可是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你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唐恒是那么善良,他绝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给我住口,住口!”听到那个名字,费爵忽然失控,冲着苏棠歇斯底里地怒吼。
他抓起面前的摆件摔在地上,双目通红,就像一只被激惹到的野兽。
费爵起身,揪住苏棠的衣服,将她朝外推去,“你没有资格跟我提唐恒,你给我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他简直就是疯了,将苏棠推出去后,还不忘拿起旁边的抱枕朝她砸去。
费爵眼底的悲痛和愤怒,将他的理智彻底冲散,俨然一副疯癫模样。
眼看对方已经情绪完全崩盘,苏棠不想再刺激他,只能离开。
办公室里,费爵将身边所有东西都砸了一遍,心情仍旧无法平复。
助理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的狼藉,一点都不意外。
费爵瞥了助理一眼,刚要发火,却见助理眼中闪过些什么,朝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