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私人医院,闻黛也不担心会有狗仔拍到,无所顾忌地讽刺人。
苏棠看向费爵,后者侧着头看着窗外,树叶已从深绿转为枯黄,不时被劲风吹落几片。
费爵微微出神,没有帮她说话的意思。
从前……
苏棠恍惚回神,止住了回忆后不禁苦笑,她怎么又糊涂了,居然还在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闻黛见她半天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更不耐烦了,抬着下巴道:“喂!你哑巴啊还是走不动路了,让你滚你听不见?”
苏棠收敛心神,眼尾扫过人,“闻小姐,你又有什么立场与我争执?”
“我只不过是过来看望一下病人而已。”她嘴角勾起一抹孤独来,“大吵大叫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与费爵之间的恩怨似乎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替人吠叫。”
苏棠笑着,眼中却尽是冷意,跟她斗嘴?怕是不知道自不量力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闻家的大小姐又如何,她身后还有凌家坐靠山,还有宴君尧在……
不知何时,或许连苏棠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内心已然把宴君尧与自己绑定了。
所以才会在艾丽提出竞争时除了觉得好笑之外,只有那可忽略不计的酸意。
闻黛哽
了一下,昂着脖子不认输。
“我可是阿爵的合作伙伴,我不替他着想难道让你这个仇人来可怜吗?”
她讥讽一笑:“别搞笑了好吧。”
苏棠抱臂而立,冷嗤一声,没说出来闻黛这个样子更像护主的狗了。
别说,还挺忠心的。
就是她主子,似乎没有一点出口相帮的意思。
苏棠再次将目光投向费爵,“不说句话吗?闻小姐可是都口渴了呢。”
闻言,闻黛本就干涩的喉咙更加不对味了。
“你内涵谁呢!”她怒目圆睁,恨不得拿根针把苏棠的嘴缝住。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两个女人吵起来那也不遑多让。
“行了!”费爵终于开口,示意闻黛消停会。
看着苏棠,冷着一张脸,厉声问:“你来干什么?”
好像有多不耐烦一样,巴不得这人赶紧离开他的病房,不要打扰他的休息。
苏棠从他的表情中读取出这样的信息,心,陡然下沉。
想来看看你。
五个字就像什么说不出口的魔咒一样,被扔出脑海。
她突然走进病床,手臂撑在床帮上。
袖口的丝绸系带掉落在床上,也不知道和床单比哪个更白一些。
苏棠直视费爵的眼睛,“来警告你。”
“有什
么不满,怨恨,全都冲我来,拿我的家人开刀……”苏棠嘴角轻轻一扯,“费爵,你算什么男人。”
闻黛错愕地看着女子的背影,没料到苏棠说话这么不留余地。
“凌家你吃不下,小心得不偿失。”苏棠停顿一刻后继续道:“我承受的起你的报复,所以,你的复仇游戏止步于你我之间最好不过。”
说完,便不再逗留,瞥了一眼闻黛之后,利索出门关门。
费爵的视线追着而去,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不让他对付凌家?
还是太单纯了一些,把自己的软肋摆在明面上。
床被闻黛手动摇着升起,又任劳任怨地把一个枕头塞到男人背后。
“感觉如何?”声音轻快,闻黛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做作。
能成为影后的人,脸型自然不能是可爱的类型,否则很容易局限于一种风格。
百变才意味着无限可能。
所以,装可爱,不是闻黛的长处。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费爵的回应。
闻黛也不觉得尴尬,突然说起苏棠。
“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