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车内没有其他司机,宴君尧亲自驾车沿着鲜有车辆通行的小公路驶向隐藏在城市与农村交接处的监狱。
森严的防卫,冰冷的铁窗与铁链,无一不让靠近的人感到森然。
似乎是已经提前打过招呼疏通过,这一次两人进入很是顺利,在大门前甚至没有被拦下。
苏棠带着口罩跟在宴君尧身后,似乎有巡逻的人员投来了一瞬间诧异的目光。
来到探监的地方,凌恩已经被带到,看上去等待了不短的时间。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骄傲模样,被剪短的头发,没有了昂贵护肤品而显得分外粗糙的皮肤上还有自己抓出来的红印,若是放在闹市区,恐怕会被当做是疯子被特别看管起来吧。
一见到苏棠,凌恩宛如发了狂。
“苏棠,你这个贱人,混蛋!你来干什么,来耀武扬威吗?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你开心吗!”
苏棠挑眉,“嗯,开心。”
“你!”凌恩语结,双手扯着镣铐,铁链碰撞出刺耳的声音。
宴君尧对着摄像头比了一个手势,负责人很识趣地关掉了公用的监控和录音设备。
“凌恩。”苏棠上前两步,“我没时间跟你白费,我这次来是想
问问,害死苏雅的真正幕后之人,是谁?”
凌恩立刻错开了眼神,“什什么幕后之人?苏棠,别以为你现在就是大赢家,我告诉你,我们之间还没完。你想从我这里套话,没门!”
“如果真的没门你就不会认为我是在套话了,你在等条件,说吧,你想要什么?”
凌恩诧异地望着苏棠,半晌,犹豫着开口,“我要宴君尧救我出去。”
苏棠没忍住笑出了声,回头看了看宴君尧,后者眼神里也满是无奈,似乎他早已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哦,那就不行了,凌恩,狮子大开口可不行。要知道,我们有很多种方法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你要想清楚,对我们来说的其中一个选择,可能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凌恩疯狂敲着桌,声嘶力竭,“苏棠。我就要宴君尧救我出去,你信不信我让那些证据石沉大海,既然你们现在不要,那以后也永远也别想得到。”
宴君尧轻轻揽住了苏棠的肩,低声道:“别理。”苏棠点点头。
当宴君尧再看向凌恩时,眼神中只剩下一片冰冷了,打开铁门转身的一刹那,宴君尧的声音传入凌恩的耳中: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希
望下次,你给的是正确答案。”
望着两人的背影,凌恩拽紧了拳头,双眼一片赤红。
探视结束,她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地方,狱警严厉警告后,锁上了沉重的大门。
谁料,角落的阴影里,早已有人在等着她。
绳索在一刹那套上了脖颈,身后的人呼吸很轻,她绝望地拍打着那双有力的手臂,抓住绳索妄求得到一线生机,可这怎么可能呢?
……
从监狱出来后,二人并没有要四处逛逛的心思,直接回了公寓。
宴君尧给自己和苏棠各倒了一杯水。
“你是不是已经有怀疑对象了?”苏棠忽然问。
宴君尧一顿,旋即自然坐下。
“是。”
“那是谁?”
宴君尧这次没有犹豫,“宴恒海。”
果然,苏棠垂眸。
“你始终在怀疑他,但是他是你爸。”
“算不上。”
“好,那为什么怀疑他?”
宴君尧抬眼,眼中倒有了疑惑。
“我想听你的分析。”
“好。”
宴君尧平静地陈述着,仿佛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单纯的讲述者,而在他的讲述中,那十恶不赦之人也不是他的父亲。
苏棠静静的听着,宴君尧的分析和她的推理其实相差并不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