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余塘叉腰站在办公桌前,秘书垂头眼观鼻鼻观心。
上司发怒时,最好不要去触霉头,但只要他还站在这里,就免不了要被波及。
“还杵在那干嘛?滚出去!”男人怒吼,头上的褶子全都跑了出来,秘书偷偷瞟了一眼,麻溜离开,还不忘关上门。
半晌,他拨出一个电话。
“三十万,把余刘解决掉。”他又补充道:“用安眠药,你知道我的意思。”
那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明白,老板。”
城市的白天与黑夜,没有界限,灯光从地面一直亮到高空,好似一切都无所遁形,又好似所有都有迹可循,无人察觉的,天就要亮了,昨日还没消化完的新闻又出了续集。
“震惊!余氏高管余刘革职后吞吃安眠药自杀!”
“余刘自杀原因竟是……难以接受网友谴责而生抑郁?!”
如上营销号的通稿众多,都是余塘在背后做推手的结果,而效果,显然不错。
余家。
余塘扯了扯有些系的有些紧的领带,敲开了女儿的房门。
屋内,余洁儿还在生着闷气。
“我的乖女儿,还生爸爸的气呢?”
“哼!”余洁儿侧
了一下身体,不让余塘碰到她。
余塘也不恼,他笑眯眯地坐在旁边,“洁儿是不是都要在屋子里待的不耐烦了?”
余洁儿睨他:“我还以为爸爸不知道呢。”
“怎么会?”余塘故作不虞,“爸爸这么做可都是为洁儿好,洁儿可不能辜负了爸爸的一片好心。”
“而且,我这不是来告诉宝贝女儿一个好消息呢吗。”老狐狸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哄哄自家女儿那可是一个手到擒来。
余洁儿果然被引偏,“什么好消息?”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说得对,决定把项目控制权全权交给那宴家小子了。”
余洁儿震惊一瞬,马上喜笑颜开:“真的吗爸爸?”
余塘:“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就知道爸爸不会这么好心。”余洁儿丧气道。
余塘也不卖关子了,“你听我说完。”
“爸爸把你和宴家小子的婚期提前了,所以你俩要尽快完婚,如何?”
余洁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高兴地跳起来,她傻乎乎地以为余塘真的改变心意了,忙给宴君尧打电话,准备去挑婚纱。
原本再过一个月去挑也不迟,但日期变
了,再不快点恐怕到时候赶不及。结婚可是一个大事,必须万无一失。
“君尧哥哥,明早不见不散啊。”
“嗯。”男人应了一声。
翌日一早,宴君尧便接了余洁儿去她昨晚预约好的婚纱店。这家店坐落在商业街中,有着上百年的底蕴,好评如潮,宴君尧也有所耳闻。
门童接过车钥匙开去停车位,两人则被导购小姐领着往前走。可刚到门口,余洁儿突然拽住了男人的胳膊,顺势往上一挽。
她这些天没吃好,意外瘦了一圈,更显身材,和宴君尧站在一起,不识真相的外人看来也会夸一句金童玉女。
宴君尧不解,想要松开却没成功。
“……”这女人的力气也太大了一点,压低声音,“放开我。”
谁料余洁儿不仅没听,还带着宴君尧转了个身,下巴扬的高高的。
“苏棠导演,真巧,你也在呢。”余洁儿一张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您是在这拍戏吗?”
她看向苏棠身后,机器架设在街道两旁,应该是做了封设路段,少有人经过。
苏棠早就看见了两人,此刻听见余洁儿问,漫不经心道:“我当你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呢。”
明知故问,苏
棠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