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看着,苏棠居然有了些许的睡意,这一低头竟是不知时间的流逝。
宴君尧醒过来,抬眸便映入了一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单单是侧颜就美的令人惊心动魄。
宴君尧忍不住想起来当初大石头将自己压下去的时候跟苏棠的对视,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像头小鹿撞进了他的心里。
吹弹可破的皮肤光滑细腻,宴君尧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苏棠的脸,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肉。
见她微微蹙眉,宴君尧像个犯错的小贼一样心虚的收回了手。
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将苏棠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自己的病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苏棠睡觉的样子。
三年来,他从未仔细观察过苏棠睡觉的样子,从未发现过她这么漂亮,就连睡觉都那么的温雅。
他想起来之前,苏棠刚嫁给自己的时候,一双眼睛像是刚哭过一样湿漉漉,像一只迷路的小鹿,带着几分怯意和好奇的看着他。
她嫁给自己的时候,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可那一晚,她好像很兴奋,但自己却因为被苏家算计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她的身上。
再后来,苏棠再也没有露出过那种眼神,
而是平淡恬静,望着他的眸光像一潭温水,眼底满是对自己的温柔和宽恕,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丝妩媚和风情。
可他那时候只感觉那是她为了爬上自己的床勾搭自己的手段,所以对她他从来都是冷言冷语。
无论自己再怎么反感她,她都像一个不会生气的玩具一样,任人拿捏。
直到他得知她亲手将余洁儿推下楼梯的时候,她的眼底满是惊慌失措,她张了张嘴,焦急的向自己解释着什么,可自己却想不起来她到底想说什么。
直到她回来,似乎完全变了,眼神里面再也没有了他的存在,而是对他深深的绝望和冷漠,那一瞬间他有种莫名的恐慌。
就好像一直在自己手中掌控的玩具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再后来便是这次他跟她困在密闭的空间里面,他一低头就能对上她的那双漂亮的眼眸。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甚至认为苏棠并没有那么反感他,最起码他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了别的情绪。
那情绪,不属于厌恶和嫌弃。
宴君尧坐在病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自己蜷缩在了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午清晨时分
,苏棠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视线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模糊不清。
然后一脸懵逼的发现自己在病床上坐着。
“等等,她不是趴在宴君尧的床边睡着了吗?难不成她在做梦?”
她抬眼望去,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高大身影,不用猜,这体格肯定是宴君尧。
“是他将自己放在病床上,然后自己在沙发上睡觉的?”
“他还是病人,怎么可以让她睡在病床上呢?”
想到这里苏棠连忙下地,叫醒了宴君尧。
宴君尧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与她的视线相撞,苏棠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连忙别开了视线。
“怎么了?”慵懒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响起。
“啊,我,那个,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修养,你还是躺在病床上休息吧。”苏棠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
“没事,我在沙发上躺着也挺好的。”宴君尧弯眸笑着说道。
苏棠之前很少看见宴君尧对自己笑,更多的时候是冷漠,她没想到他笑起来会这么好看。
“医生说我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宴君尧开口说道。
“啊?”苏棠没想到宴君尧会主动告诉自己这件事。
宴
君尧本来想给苏棠点她喜欢的口味和餐点的,但是却突然反应过来他一点都不了解苏棠喜欢吃些什么。
所以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