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烟瞧他们是有话说，似乎她不适合呆这里，便要起身把地方让给他们兄妹。
可顾明渊按住她的手没让她动。
顾窈先开口说的话，“母亲昨儿过来找我，她想让大哥带郡主回去养胎，怕郡主府这里照顾不周。”
沈清烟想说自己在郡主府挺好的，但想想她在静水居也挺好的，去哪儿都一样，就是不知道顾明渊昨天发什么疯，非要带她回郡主府。
顾明渊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道，“母亲到底去找你，这事不用你管。”
顾窈道，“我确实不想管。”
她顿了顿，“大哥是嫌母亲说的多，还是怕母亲发现郡主的身份？”
沈清烟鼓一下唇，她以前是顾明渊的学生，见过她的人不多，拂冬算一个，昨日顾明渊抱她走的时候还把她从头到脚捂住，大概就是怕拂冬看到她的脸把她认出来。
这要是认出来了，傅氏不定有一番计较，傅氏的手段沈清烟从前见识过，心底直发寒。
顾明渊垂下眼不答。
顾窈皱眉道，“大哥瞒了母亲好几年，先前母亲以为大哥是断袖，后来又以为大哥在外养外室，大哥要娶郡主时，母亲一颗心才落地，母亲对大哥格外的操心，大哥与其这么瞒着，不如直接说开了好，你都和郡主成婚了，母亲难道还会棒打鸳鸯？”
沈清烟搁旁边难堪，她和顾明渊这几年做的那档子事儿怪见不得人的，真说开了，多丢人啊。
显然顾明渊跟她想到一块去了，“母亲最重门第。”
沈清烟的出身不好，又被永康伯府赶出去，这事儿燕京城人尽皆知，只是她“死”了，那些流言蜚语才消失，若是傅氏发现她活着，就算成了郡主，傅氏心下也不会对沈清烟有多少喜欢，说到底，沈清烟和顾明渊私下里的那些事都不能放到明面上，顾明渊有考虑，一旦说出来，就怕傅氏轻视，当瞒则瞒。
顾窈点点头，“我懂大哥的意思了，母亲那头我来说。”
她从座上起来，手扶着后腰临出门正好是陆恒在门口搀住她，她停了停，瞧过沈清烟，沈清烟窘迫的低着头，她又回头冲顾明渊道，“大哥今日的担忧，全是当初大哥种下的因，母亲不好，大哥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哥善待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