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
沈浔讽刺一笑,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道,“你的姨娘好本事,怀着你给父亲做外室,你知道的,父亲最恨自己没儿子。”
“你甚至不是父亲的骨肉,清楚自己的下场吗?”他缓缓的笑出来,眉梢都带着狠。
沈清烟眼泪涌出来,不信他说的,“你骗人!你胡说八道的!”
姨娘都没说过她不是父亲的骨肉,这一定是他故意说出来的鬼话,他故意让父亲误信他的话,好让父亲恨毒了她,让她只能去死。
她骂他,“疯子!你是疯子!”
她疯了似的挣动着,随后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迫她抬头,她看着沈浔在说话,“我找到了当年给你姨娘接生的稳婆,稳婆说你是足月生的,但是你姨娘却说你是早产,谁骗人,是你姨娘骗人,你就是个野种。”
沈清烟整个人都虚了,腿软的往地上跪,被他提起来,他接着说道,“即便你是野种,以父亲的性子,也依然会忍下来,让你嫁给永安侯,我给他看了一些东西,他现在恨不得让你赶紧滚出府死在外面,你现下应该清楚了,今儿不是分家,今儿是父亲把你骗回来,让你这个野种彻底被永康伯府除名。”
沈清烟泪流满面,浑身都在抖。
沈浔看她抖的厉害,想伸手抱她,被她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笑,“你这个野种离了永康伯府,你看看顾明渊还敢不敢要你,这燕京城里,能要你的,只有我,明秀是石女,我从没碰过她,我会比顾明渊更疼你,我是你哥哥,你应该是我的。”
沈清烟脱力的往地上栽,沈浔抓起她的胳膊拉开门将她带出院子,一直去了正堂。
正堂内已经站满了人,沈玉容紧张的站在一边,沈宿满面铁青,眼底有他自己都发觉不了的惧怕。
沈清烟一被沈浔带进正堂,沈宿早已按耐不住急怒,扬手打到她脸上,破口大骂,“你姨娘好能耐!骗的我给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你这个野种!给我滚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