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人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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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头,扫墨被淋了一头水后,才看清屋里只剩了穿着沈清烟衣物的雪茗,雪茗也难堪,沈清烟一直央着她换衣裳,她性儿缠人,几乎没几个能拗的过她的。
扫墨直叫一声遭了,也顾不得身上湿透,匆匆出了静水居,去永安侯府去找顾明渊。
彼时永安侯府的宴席已开,顾明渊和徐远昭坐了同一桌,酒过半巡,下人来报说,顾明渊的小厮在府门外,有急事要见顾明渊。
徐远昭瞧一眼顾明渊,他气定神闲的很,徐远昭也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让下人带小厮进来。
扫墨过来后一脸着急,但也知道这种场合不能乱说话,弯腰在他耳边小声把沈清烟外跑的事儿说过。
顾明渊的眉极轻微的皱了下,眼尾余光扫过徐远昭,他没往这边看,正和他人在敬酒。
荀诫就坐在他不远处,没见着荀琮,他悄声交代了扫墨一番,扫墨便低眉顺眼的退离了永安侯府,往永康伯府跑去。
这厢徐远昭也给顾明渊敬了杯酒,笑道,“我还当你要离席,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你那小厮还一脸慌张,都跟随你这么久,也没在你身边养出沉稳来。”
顾明渊抿一口酒,“你不也是,做事还是要多为太子殿下和自己考虑。”
他说的是三皇子找伴读代笔被徐远昭报给了圣人,圣人虽责骂了三皇子,可也没对太子有几分好脸色,所以荀诫一参徐远昭,圣人就立刻罚了徐远昭,其实也是打东宫的脸。
徐远昭浅笑着点头,“是我鲁莽,下回不会这么毛燥。”
他又看向荀诫,朝他敬酒道,“荀御史铁面无私,公堂上的政事切不要把情绪带到私下,你我依然能坐一起喝酒吃茶。”
荀诫也笑着回了杯酒,直说自然的。
徐远昭道,“二公子今儿不得空来?”
“离秋闱没多长时间了,他管不住自己贪玩的性子,我勒令他在家读书,没让他出来,”荀诫道。
徐远昭做了然状,没再多言。
一场酒席吃下去近天黑。
客人陆陆续续从永安侯府往出走,徐远昭一一笑着相送,最后在送顾明渊和荀诫出门时,乍见永康伯沈宿着急忙慌的跑来府邸前,都忘了给顾明渊还有荀诫行礼,见着他就问道,“徐世子,你递了请柬来请我那不成器的孽子参宴,他走了后,他祖母突然就晕倒了,我是来叫他回家的,他人呢?”
徐远昭一愣,面不改色道,“沈六公子没过来,恐是去别处了?会不会去英国公府找景略了?”
沈宿看着顾明渊讪笑,先给他拱手,“小儿可是去小公爷府上叨扰了?”
顾明渊挥手让庆俞跑回去看人。
沈宿跟在他们身后,心想着这次虽是顾明渊叫他来演这出戏,但那不孝子自己偷跑出去,待找到人,他总得要在顾明渊面前教训一番,这也算是做给顾明渊看的,没准就让顾明渊点头,自己能复职。
庆俞回来的快,直说沈清烟没去英国公府,但路上有人看见她进了永安侯府的巷子。
倏然一众人都默住。
沈清烟走丢,毕竟牵扯到永安侯府,徐远昭在外一直是好名声,这种事他象征性的叫了几人去找,随后自然没找着,他便像记起了什么似的,问顾明渊,“景略,那次我和小表弟去会茗居喝茶,出来时小表弟被人拉进了厢房,我听他喊你,可是你在里面?”
顾明渊轻笑起来,他身边的庆俞道,“徐世子想岔了,我们小公爷那会儿正在理政堂和几位大人议事,哪有功夫去喝茶,还是沈六公子自己回来说,遇着了荀二公子。”
庆俞笑着敬声问荀诫,“想来荀二公子也和沈六公子一样,是被荀御史带去署衙做苦工的。”
“我从不带他去署衙,”荀诫话落停住。
荀琮寻常都在十王府,都不常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