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休点头：“成。那你喜欢吃的蔓越莓饼干，要不要？”
林思尔猫猫眨眼，非常渴望：“要。”
吴不休笑他馋，转身去买糕点，又被喊住，他回头：“怎么了？”
林思尔摸摸脸颊，害羞道：“你多买一点有包装的那种蔓越莓饼干，我想周末带去学校给傅亦尝尝。”
吴不休：“艹！”
踢翻这盘狗粮。
有包装的要贵好几块钱呢！以前他想买，林思尔都说他浪费，现在，自己买得欢，见色忘友林思尔！
嘴上气氛，身体还是很实诚的，该买的吴不休都买了。
林思尔提着糕点，开开心心回家，打开门，发现他爸妈都已经回家了。
两个大忙人都按时下班回家，真是不容易。
他喊了一声：“爸、妈。”
他爸妈应了，但脸色都不是很好。
林思尔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心里咯噔一下。
“爸，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看起来不太开心。”
林渊叹了口气，常年皱眉，眉心的川字纹威严又显愁绪：“今天下午带你外婆去医院复查了一下，医生说你外婆的情况不是很好。等手术恢复期过了之后，有条件的话就让我们去化疗。你外婆的意思是，她听很多人说化疗没有什么用，不仅掉头发还浪费钱，就不太想去。”
林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你外婆说得也没错，她这辈子太苦了，临到头吃了手术的苦不说，还要吃化疗的苦，太累了。还不如快乐抗癌，网上不是有很多报道吗？积极快乐的情绪能够让癌细胞无影无踪，非必要时刻不需要采取化疗的手段。”
吴秀云斜着眼看他一眼：“这到底是我妈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什么叫做非必要时刻不化疗？现在都晚期了还不必要，什么时候才是必要？”
林思尔瞳孔地震。
他妈怎么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林渊一听她这话，就像炸毛的猫，五官都调动起来反驳道：“什么叫做我的意思？这话是妈说的原话，不信你去问她！我这个人是抠门了点！但是在大是大非之前也是分得清的，人命当然比钱重要。你工作忙，我带着妈去复查，忙了一通回来，你倒好，嘴巴一张一合就冤枉我！”
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林渊又表现得这么问心无愧，吴秀云心中的怀疑消了一半。
她轻哼一声：“最好是这样。家里的钱都在你的手里，这些事情肯定是你去做，我们最近有检查，很忙，今天我都是早退回来的。”
吴秀云态度稍微软下来一些，林渊就傲了起来，两口子你来我往又说了几轮，气氛才慢慢融洽下来。
大概知道了情况，林思尔不太想继续听他爸妈说话，他转移话题问道：“爸妈，外婆呢？”
林渊和吴秀云对视一眼，吴秀云问：“妈呢？”
林渊皱眉：“从医院回来，她老人家说想要在楼下散散步，就让我先上来了。”
林思尔便说：“我下去找找外婆。”
吴秀云抬抬下巴：“去吧。”
把自己的东西放进房间，林思尔走出来，顺手在客厅茶几上拿了两块油纸包装的绿豆糕。坐电梯下到小区里，林思尔直奔着健身器材去，他外婆最喜欢在这个区域锻炼，或者是和熟识的老头老太太聊聊天。不过，自从做了手术之后，他外婆就很少和家里人以外的人近距离接触了，害怕别人闻到味道。
没有找到人，林思尔刚想给他外婆打电话，转头就看到花坛后露出一个熟悉的脑袋，头发一般是花白的。
是他外婆。
他外婆早年在老家务农，为了方便，头发一直是剪的男士头，鬓发不过耳，清清爽爽，干脆利落。等他出生之后，他外婆被他爸妈接到城里来照顾他，快二十年过去了，发型还是没有变。
从侧边走到张凤旁边，林思尔喊